第189章 陰謀(1 / 2)

長月斜眼看向豐昀放在自己麵前地東西,一塊通體血紅的玉石,成人腦袋那麼大。

極靈血玉,極品的煉器材料,它的特殊在於有極強的延展性,煉器時如果能夠加入一點,那麼就會使得寶器有極強的韌性,不會被輕易損壞。

長月並未立刻收下極靈血玉,而是看向豐昀道:“你想要搶奪我的雪玉蛛卵,想必一定有這種異獸的培育之法吧,不若用那個來交換?”

聽到這話,豐昀氣急,“你休想,那是我百象穀不傳之秘,就算要我此時立刻身死,我也不會交出!”

長月見他如此決絕,知道想要得到雪玉蜘蛛的培育之法不可能,於是抬手將暗夜幽曇和極靈血玉收進儲物吊墜,並對豐昀說道:

“隨我來吧!”

成榮和百象穀其他弟子想要跟上,長月轉身抬手阻止,“閒人免進!”

“可是……”成榮不放心。

“難道我還能就這麼害了貴穀公子不成?”長月說完甩袖離去。

豐昀見狀隻好帶著自己的斷掌跟上去。

帶著豐昀進入彆苑的一間偏房,長月指著房間中央的木台說道:“躺上去吧。”

豐昀猶猶豫豫地躺到木台上,不過他剛躺好,就見長月隨手一揮,一根根銀針便精準地紮進他全身各個穴位。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不僅如此,就連真氣也調動不了了。

豐昀心裡非常驚慌,一個武者失去對真氣的控製,那和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彆?他臉色鐵青地質問道:“寒露聖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長月不解地問道:“給你接斷掌啊,還能做什麼?”

“那也不必……”

“接斷掌是個精細的活,不僅要將血肉連上,還要將經脈也連上,其中的難度我不說豐昀公子也該理解。”長月解釋道,“萬一你動一動,使得治療前功儘棄,那豈不是後悔莫及?封住你的真氣,也是為了防止你突然運行真氣,從而衝突經脈的接口。”

豐昀一聽覺得還挺有道理的,於是臉色好看不少。

“豐昀公子,如果你準備好,那我就開始治療了!”長月說道。

“開始吧!”豐昀公子故作鎮定地說道。

長月搬了一張椅子坐到豐昀的那隻斷掌邊,從儲物吊墜中拿出一樣樣的治療道具,粗細不一的針,一團團線,各種藥粉、藥液……看的豐昀膽寒。

用得著這麼多道具?

當看到長月將針和線都浸泡到一種綠油油的藥液中之後,豐昀結結巴巴地問道:

“那是什麼?怎麼看著如此瘮人?你莫不是要蓄意報複?”

“豐昀公子莫要多想,如果不浸泡藥液就給你接續斷掌,你的傷口極有可能受風邪侵染,到時彆說傷口痊愈了,不全身潰爛都算你運氣好。”長月用涼嗖嗖地聲音說道。

“那……那你……繼續……繼續……”豐昀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長月取出豐昀被切斷的手掌。

彆說,被保存的不錯。

當長月第一針紮進豐昀斷掌的接口處時,他突然歇斯底裡地嚎叫起來。

“啊啊啊!!!怎麼會這麼疼?”

可是他全身都被長月用銀針定住,就算再痛也沒法動彈,其中的滋味那叫一個酸爽。

長月麵色不變,繼續紮針縫合。

“啊啊啊!!!”

慘叫還在持續。

“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彆以為我不知道,這種治療一般都會用藥讓病患全身麻痹。”豐昀忍著劇痛對長月怒目而視。

長月麵色依舊不變,一本正經地說道:“豐昀公子真是不識好人心!我給你用的藥是能促進經脈愈合的奇藥,乃隱仙派秘傳,你不心懷感激就罷了,還出言不遜!不過是痛一點罷了,難道豐昀公子不想斷掌早日康複?”

長月當然是騙他的,她確實用了可以促進經脈愈合的藥,但同樣也用了讓他傷口劇痛的毒藥。

這毒藥沒有彆的作用,就是會讓傷口劇痛無比,不僅治療時劇痛,治療之後也同樣疼痛不止。

不僅如此,它還會讓傷口的痛感加倍,以後哪怕隻是輕輕一碰,一樣會劇痛無比,直到傷口痊愈,這種毒藥才會被身體全部代謝出去。

“那……你……為何不……不……用藥給我麻痹?”豐昀疼的渾身冷汗直冒。

長月一本正經地扯謊道:“我也想給你用啊,可麻痹藥和促進經脈愈合的藥,藥性互相衝突,並不能同時使用。”

“真……真的?”

“自然!”

長月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我就是要讓你以後當街行凶時都會想起來今天的痛!

接續斷掌是個精細的活,長月治療了多久,豐昀就疼了多久。

因為他哀嚎的聲音太大了,以至於等待在前院的成榮等人都聽到了。

成榮害怕豐昀遇害,當即就要往後院衝,但卻被伏侍言和嶽穆樂攔下。

“成榮長老止步。”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讓開!”成榮冷聲道,“若是豐昀公子出事,我百象穀和你隱仙派不死不休!”

伏侍言麵無表情地說道:“成榮長老請放心,寒露聖主既收了貴穀的報酬,必定會替豐昀公子接好斷掌,也不會傷貴穀公子性命。”

聽到這話,成榮雖不再那麼激動,卻依舊麵露猶豫,“可是……”

嶽穆樂態度就沒伏侍言那麼好了,他上前一步,將手中長槍橫在身前冷聲道:“我家聖主若是想取爾等性命,爾等必活不過今夜三更,又何必與爾等多費口舌!”

嶽穆樂的話雖難聽,但卻成功讓成榮等人冷靜下來,他們焦急地等待著,聽著從後院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

不知過了多久,豐昀公子被兩位隱仙派弟子用擔架抬了出來,此時他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像條脫了水的魚,若不是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成榮長老恐怕都要以為他死了。

“公子!”

成榮長老上前,一臉擔憂地看著豐昀公子。

豐昀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又啞又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輕輕瞥了長月一眼,突然又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收回目光。

一想到這女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就忍不住渾身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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