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之瞳、狐耳、狐爪、狐尾……
她變成了狐女。
“妖孽,受死。”
說著那道士便舉起桃木劍朝著昭昭胸口刺去。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隻鮮豔欲滴的蝴蝶,它輕輕落在桃木劍上,那道士瞬間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動也不能動了。
“道長?道長您怎麼了?”書生的聲音裡滿是驚恐。
轟!
貼在昭昭眉心的符籙無火自燃。
昭昭確實受情境控製而不能自主,可並不代表她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書生驚恐地跌倒在地,口中不住地念叨著:“怪……怪物……你對道長做了什麼?”
劈裡啪啦~~
這時昭昭的身上閃過道道漆黑的雷電,刹那間,以她為中心,周圍的景象紛紛開始快速退去,她也從狐女形象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啊!!!”
隨著一聲慘叫,昭昭看到真正的狐女從她體內跌出,此時她看向昭昭的目光中滿是驚恐。
噗~~
一根口器彈出,精準的紮中狐女眉心,那狐女頓時渾身一軟倒在地上,桃木劍上的蝴蝶殺死了狐女。
狐女死亡的瞬間,聊齋戲話施加在她身上的身份消失,她恢複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女子。
臨死之前,女子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昭昭似乎隱隱聽到虛空之中傳來一聲“謝謝”。
幾乎沒過一盞茶的功夫,茅草屋消失了,竹林消失了,孤墳也消失了,那隻受傷地烏鴉變成了蒼青鴻鵠的模樣。
情境限製了蒼青鴻鵠,讓它也成了這場戲劇的一部分,不能有絲毫反抗,輕而易舉被無能的書生所傷。
道士和書生見戲劇畫境破裂,當即脫離角色飛速後退,但昭昭隨手一甩,兩根綠藤射出,將兩人紮的透心涼。
死亡的瞬間,他們和狐女一樣,脫離了聊齋戲話施加在他們身上的身份,分彆變成了一個蒼老的老頭和一個瘦弱的男子。
這才是他們本來的樣子。
“不可能!!!”
鏡無緣的聲音傳來,此時由聊齋戲話妝匣營造的戲劇畫境已經完全恢複到現實,鏡無緣一臉不可置信。
同境界下,從來沒有人能破除她的戲劇畫境。
昭昭身形一閃來到鏡無緣的轎輦之前,使用《三玄折梅手》,一指戳向鏡無緣的眉心,打算將她一舉擊殺。
轎輦之上輕紗飛揚,昭昭被紗帳拂飛了出去,這轎輦竟也是件寶器!
“上,殺了她,我要得到她,立刻!馬上!”鏡無緣神色癲狂地指著昭昭說道。
刹那間,她身後的妝匣裡飛出一道道流光,一個個戲劇人物出現在外邊,征戰沙場的將軍、亡國的公主、冤死的媳婦、惡毒的婆婆……他們紛紛紛紛朝著昭昭撲去。
很難想象,鏡無緣到底用她的妝匣收了多少人偶。
昭昭輕歎,看來他得多向這位陰癸派聖女學習,多多收服囚徒到幻天囚牢裡給自己打工才是。
劈裡啪啦~~~
漆黑的雷電化作雷蛇以昭昭為中心擴散出去,凡是被雷電掃中的人偶紛紛身體麻痹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無形的火焰擴散出去,凡是被火焰掃中的人偶紛紛化作灰燼。
“謝謝……”
“謝謝……”
“謝謝……”
……
昭昭的耳邊不斷傳來這樣的低吟,她輕笑一聲:沒想到我也有做好事的一天。
鏡無緣的人偶確實多,可再多也經不住昭昭無情的屠殺。
眨眼間她再次來到了鏡無緣的轎輦前,這次她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先控製著三昧真火燒了過去。
那轎輦又不是異寶,如何經得住三昧真火的焚燒,頓時燃起熊熊火焰,鏡無緣隻能無奈架著聊齋戲話妝匣逃命。
至於那八個抬轎侍女,直接被昭昭控製著魔藤抓住,然後甩進了幻天囚牢裡。
都去給老娘打工吧!
鏡無緣逃出轎輦的瞬間,昭昭身形一閃出現在她身旁,再次動用《三玄折梅手》朝她眉心點去。
噗嗤~~~
刹那間,鏡無緣的眉心被戳出一個窟窿。
就在昭昭以為自己已經殺死鏡無緣時,卻發現眼前的鏡無緣竟像鏡子一般突然破碎,然後消失。
昭昭:???
同時不遠處,真正的鏡無緣此時正坐在妝匣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昭昭。
原來聊齋戲話妝匣正中間的那麵鏡子能在主人遇到危險時,為其複製出一個鏡像,代替主人抵擋致死攻擊。
所以想依靠尋常手段殺死鏡無緣,幾乎不可能。
“不愧是殺了各大魔教無數教徒的提燈魔女,果然厲害!今日算我輸了,記住,我還會來找你的,你是我的!在此之前,彆讓人給殺了。”
“哈哈哈~~~”
隨著陣陣狂笑在虛空回蕩,鏡無緣和聊齋戲話妝匣一起消失在半空中。
昭昭淩立在空中,看著鏡無緣消失的方向許久才重新騎上蒼青鴻鵠離去。
當然,她也沒忘了給受傷的蒼青鴻鵠吃一顆療傷丹藥。
數日後,昭昭出現在了黑石城外,這次她沒動用任何手段就被城衛恭恭敬敬地迎進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