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兒她們離開沒多久,長月就現身在了黑市,並登上了月娘的畫舫。
月娘早就從自家城主那裡知道了白衣城主和寒露聖主是老相識,因此見二人相約見麵也沒覺得奇怪,而是貼心地給她們準備了敘舊的場所。
畫舫上的一間房間裡,長月和白衣相視一笑,同時朝著對方拱拱手。
“見過本我!”
“見過他我!”
見禮之後,長月對白衣說道:“我們去萬物鏡中談吧!”
“好!”白衣點點頭。
隻見白衣隨手一揮,房間周圍便出現了一麵麵水鏡,水鏡閃爍著光芒,很快又隱沒在空中消失不見。
有了水鏡的保護,就沒人能夠窺探房裡的情況了。
長月見狀在桌子旁坐好,下一秒帶著白衣出現在了萬物鏡中。
桃家祖宅的花園裡,錦師師和錦妃妃正和白團子長生在玩捉迷藏。
長生穿著肚兜,光著屁股,將腦袋埋在花叢裡,小屁股還一扭一扭的。
他自以為藏的很好,卻不想早就被姐妹二人發現了。
“在哪兒呢?長生去哪兒了?”錦妃妃故意裝作沒看到長生,在長生旁邊走來走去。
長生很得意,用肉嘟嘟的小手捂著嘴偷笑,於是又白又嫩的小屁|股晃的更厲害了。
錦師師也學著妹妹的模樣,在花叢裡翻來翻去,但就是不去翻長生藏著的那一叢。
“是啊,長生到底去哪兒了?我怎麼總是找不到呀!”
長生聞言更加得意了。
不過剛開始他確實是這樣,但當姐妹倆一直找不到他時,他自己又開始著急了。
終於,他忍不住將腦袋像拔蘿卜一樣從花叢裡拔出來,並大聲喊道:“師師妹妹,妃妃妹妹,我在這裡呀!”
這小家夥心智不高,但卻因為覺得自己誕生靈智早,一定要認姐妹倆當妹妹。
可惜姐妹倆不認,她們覺得自己更聰明,應該是姐姐。
錦雙雙和青衣則坐在不遠處一邊聊天,一邊炮製藥材。
一段時間過去,青衣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那一身翠綠的衣裙上多了一些淺金色的紋路,同時一雙瞳孔也隱隱有金光閃過。
不僅她的靈體有了變化,就連本體也和從前大不一樣,不僅葉片上閃爍著金色的紋路,結出的碧雲桃在成熟之後也變成了金黃色。
從前碧雲桃就算成熟了,也還是翠綠翠綠的。
外貌的變化並不算什麼,青衣身上最明顯的變化還是修為,她終於突破到了周天境!
雖然還隻是小周天境,但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青衣身上之所以會有這麼大變化,還要多虧僧袍器靈留下的靈珠。
青衣煉化靈珠之後,不僅借助它完成了突破,還從中悟出了器靈的傳承,並沾染了一絲佛性。
器靈的修煉功法是他根據佛尊修煉的佛法而改造的,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妙用,青衣獲得此功法的傳承之後,如今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寧靜祥和的氣息。
看到長月和白衣出現,青衣連忙起身朝著二人喊道:“見過二位姑娘!”
長月聞言不由覺得好笑,“你叫兩個我為‘二位姑娘’,讓人覺得怪怪的。”
受到長月影響,白衣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你們忙吧,我們還有事!”說著長月便帶著白衣進了桃宅。
白衣此次來主要是為了用玉醴泉紡織鮫綃,不過此事不必急於一時,她和長月一起交流了一段時間,互相分享著彼此的修煉心得。
此前因為明月城和隱仙穀之間距離太遠,她們無法做到心意相通,如今難得見麵,自然要好好交流一番。
說是交流,但其實兩人相對而坐,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
因為她們彼此靈魂相連,心意相通,心念一動就知道彼此在想什麼,根本不需要用口頭進行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結伴從桃宅中走出,並結伴去了雪山之巔。
到了玉醴泉潭邊之後,白衣的外形開始快速發生變化,青絲變藍發,筆直修長的雙腿化作優雅的魚尾。
她坐到潭邊,將手伸進池水裡,藍色的光芒開始彙聚,並化作細細的絲線落入她手中,在她的巧手之下化作一匹又一匹的鮫綃,紅的、藍的、黃的、白的……每一匹顏色都各不相同。
長月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衣紡織鮫綃,覺得非常神奇,水竟然能用來紡織!
這讓她想到了前世神話傳說中的織女能用雲彩織布。
轉眼時間過去了三天,白衣的身邊已經堆滿了鮫綃,這些鮫綃不僅有白衣給自己準備的,還有她給長月準備的。
用玉醴泉紡織出的鮫綃,才是真正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寶貝!
當然,鮫綃大量產出的代價就是,玉醴泉的水位下降了一大截,引的泉眼都忍不住出來查探情況。
雖然長月平時不缺玉醴泉用,但並不代表著玉醴泉是無窮無儘的,它需要泉眼一點一點的積累。
這次為了紡織鮫綃,消耗了大量的玉醴泉,也不知道泉眼要積累多久才能讓潭中水位恢複如初。
看著紡織的鮫綃已經足夠,白衣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泉眼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撲通一聲跳入水中消失不見。
白衣將織好的鮫綃分成兩份,占據三分之二的那份給了長月,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收進了自己的儲物道具裡。
“鮫綃已經編織結束,我也是時候該啟程了。”白衣對長月說道。
長月對著她點點頭道:“好,一路順風。”
第二天,白衣乘著從長月那裡拿到的紅繡樓離開了紅河城。
南葬海與漳州學道宮相鄰,白衣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趕到學道宮治下的一個港口城市——望海城。
因為是港口城市,所以望海城非常繁華,又因為是學道宮治下,這裡文風盛行,幾乎隨處可見讀書人。
白衣來到碼頭,看到水中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船隻,大的小的都有,讓人眼花繚亂。
經過一番打探之後,她找到了一艘即將出海的商船,在支付一定的報酬之後,對方答應載她一程。
雖說紅繡樓也能在水上航行,但真要在海上遇到風浪,還是不如大船來的讓人心裡踏實。
當然,白衣也坐不了那船多久,因為貨船是不可能駛向深海的,所以她中途就會下船。
在等待開船的時候,白衣就在碼頭找了個茶攤,點了一壺茶,一邊喝茶一邊等。
茶喝到一半,突然有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坐到了她對麵。
“姑娘,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