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察覺到了他人鄙視的目光,但玄蛇族人麵不改色,一副誓不罷休的表情。
“我就不賠,看你能拿我怎麼樣!”那位青鯊族人也開始耍賴。
“好好好!”玄蛇族青年怒極反笑,伸手就要抓向那名青鯊族人,“不賠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裡可是青鯊島,其他青鯊族怎麼可能讓玄蛇族在地撒野,於是紛紛怒目而視,同樣要對玄蛇族青年動手。
跟在青年身後的玄蛇族護衛能看著自家主子挨打?於是也劍拔弩張起來。
在白衣驚訝的目光中,青鯊族人紛紛化身一頭頭青色巨鯊,駕馭著水流,懸浮在半空中,對著玄蛇族人亮起了鋒利的牙齒,就連采魚和烏栗也不例外。
這讓夾雜在在一群鯊魚裡的白衣很是尷尬。
玄蛇族也不甘示弱,紛紛化身成一條條黑色巨蛇,盤卷著身體,吞吐著蛇信,用陰冷的目光和巨鯊對峙。
看著這一幕,白衣心想:青鯊族和玄蛇族的變身功法都很不一般啊!
其實白衣不知道的是,群星島人族各部落本是出自同一族,名為九靈族。
這一族有九支,分彆是玄蛇、青鯊、金蟾、八爪、白鷗、古鼇、巨蟹、花鱷和烏豚,他們各自掌握著精妙的變身秘術,彼此互相扶持,共同生存。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九靈族各支開始出現不同想法,於是漸行漸遠,到如今已經完全成了九個不同的部落,甚至有的部落之間還彼此仇視,比如青鯊和玄蛇。
九個部落裡,花鱷、青鯊和白鷗的實力最強,各有一尊天人合一境的大祭司坐鎮,其次是玄蛇、古鼇、金蟾,他們的大祭司是五氣朝元境的強者,而八爪、巨蟹和烏豚三族一直墊底。
就在雙方即將發生火拚的時候,一聲怒喝傳來。
“都給我住手!”
隻見一個麵帶怒色中年從天而降。
“玄梢,你帶人來我青鯊島鬨事,你父親知道嗎?”
原來領頭的玄蛇族青年竟然是玄蛇一族的少族長。
“族長來了!”
“族長,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看到中年人到來,青鯊一族紛紛重新化作人形,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說實在的,玄蛇族這段時間一直在青鯊島鬨事,青鯊族人心裡慌得很,大祭司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然而麵對青鯊族族長,玄梢是半分也不當一回事。
“青礁族長,你就是搬出我父親來也沒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青鯊族人碰碎了我族聖獸之卵,就是說破天也得賠!”
“族長,他就是訛人,什麼聖獸之卵,那隻不過是一枚普通蛇卵,再說也不是我碰碎的!”攤上事的那名青鯊族人替自己爭辯道。
青礁心裡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蛋已經碎了,人家就說是黑水玄蛇的蛋你能怎麼樣呢?
“你們若是不願賠償,就請大祭司出來,讓他評評理!”玄梢繼續咄咄逼人。
青礁深知今日不給玄梢一個交代,事情是不能善了可,於是冷臉對玄梢和那名惹禍的族人說道:
“你們隨我來!”
那名青鯊族人聞言垂頭喪氣。
而玄梢則趾高氣昂。
青礁族長帶人離開後,圍觀的眾人才逐漸散去。
回去的路上,采魚罵罵咧咧,恨不得將玄蛇族罵的狗血淋頭,烏栗也滿臉義憤填膺。
不過白衣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她並不清楚玄蛇族和青鯊族的恩怨,誰對誰錯,她不好評判。
采魚和烏栗的父母非常熱情好客,聽采魚說白衣要借宿在家裡,立馬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還用兄妹倆今天捕到的飛魚肉給她準備了一桌。
雖然白衣並不需要進食這種對自己毫無用處的食物,但盛情難卻,她還是把所有的食物都吃的一乾二淨。
本來白衣覺得青鯊族和玄蛇族的恩怨和自己無關,然而采魚家的門卻在半夜被敲響了。
不多時,白衣的房門也被敲響了。
白衣正在打坐,隻聽門外響起了采魚父親的聲音。
“白衣姑娘,你睡了嗎?”
“尚未,有事嗎?”白璽問道。
其實她已經察覺有陌生人進了采魚家裡,難道是為自己而來?
“姑娘,有人想見你,人已經到家裡了。”采魚父親回答道。
還真是!
“好,我知道了,這就來。”白衣回答道。
“哎~~~”
采魚父親應了一聲,腳步飛快地離開了。
等白衣從房間出來,隻見采魚家的客廳裡正坐著一個身披鬥篷的人。
這誰?白衣心生疑惑。
看到白衣出來,那人立馬起身,並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了臉龐。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長相粗獷的年輕男性,眉角的波浪和鯊魚圖騰,彰顯著他青鯊族的身份。
“閣下就是白衣姑娘?”那人笑著問道。
白衣點點頭,“你是?”
那人豪邁地一抱拳說道:“在下青鯊族少族長青鴻,深夜叨擾,還請姑娘恕罪。”
青鯊族少族長?白衣有些意外來人的身份。
“不知青鴻少族長深夜來訪,是為何事?”白衣問道。
“我父親想見姑娘一麵,還請姑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