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福祿應了一聲,對身後的兩個宮人使了使眼色,那兩人立刻上前拖著哀嚎的斷掌太監離開。
看著被拖走的同僚,福祿微微搖了搖頭,他早就懷疑這位同僚和蘭妃有所牽連,從今日這事來看,恐怕是真啊。
也是活該。
“寒露聖主息怒,老九傷害姐姐在先,那奴才也是情急。”周朝元硬著頭皮向長月解釋道。
“情急?輪的到他一個奴才情急?”長月冷臉說道。
這時周瑾純和周瑾綾也看到了長月和周朝元一行,那周瑾綾飛快地爬起,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向周朝元哭訴道:
“父皇,父皇,你要為女兒做主啊,周瑾純那個賤人……”
啪~~
周瑾綾的話還沒說完,就挨了長月一巴掌,“誰是賤人?”
周瑾綾被打的腦袋一歪,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抽自己耳光的人。
周朝元也被長月的行為激怒了。
“寒露聖主,你不要太過分。”竟然當著他的麵打他女兒!
長月毫不客氣道:“本聖主已經給足陛下麵子了,否則剛剛那一巴掌下去,你這女兒還有沒有命,本聖主可不保證!”
這時周瑾純也走了過來,看到師叔對自己的維護,心裡不由一暖。
“你……”周朝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父……父皇,周瑾純傷我至此,您千萬不能輕饒了她!”周瑾綾哭哭唧唧地說道。
周瑾純看著做作的周瑾綾,心裡一陣惡心,這人平時驕橫跋扈,一到了父皇麵前,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真是會演戲。
長月才不管那些,直接對周瑾純說道:“純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
周瑾純朝兩人拱拱手,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周瑾綾趕緊反駁道:“父皇,您可不要聽這……”她還想口出惡言,但在察覺到長月冰冷刺骨的目光後,又硬生生將那兩個字給吞了回去。
“您可不要聽她的一麵之詞,分明是她嫉妒女兒受您疼愛,所以才對女兒出手的……”
長月聞言疑惑道:“你跟我們純兒關係很好?”
周瑾綾脫口而出道:“我怎麼可能跟她關係好!”
“那就好笑了。”長月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那我家純兒好好的在那練功,你湊上去乾什麼?”
周瑾綾臉上出現一瞬的慌亂,急中生智地狡辯道:“是我先來這練功的,周瑾純後湊過來的!”
聽到這話,長月噗嗤一笑,隨即看向周朝元道:“陛下這女兒教的還真是好,謊話張口就來!”
周朝元臉色已經鐵青,要不是他已經來過一次,恐怕還真相信了老八的謊話。
然而此時周瑾綾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謊話已經被看穿,依舊叫囂著要周朝元為自己做主。
“還不把你們公主帶下去,沒看到她受傷了嗎?”周朝元扯著嗓子對跪在地上的宮人們喊道。
先前周瑾純並未對他們下重手,因此他們傷的不重。
“是,陛下。”
宮人們惶恐地爬起來,拖著周瑾綾就要離開。
“父皇,父皇!您還沒懲罰周瑾純呢。父皇!”周瑾綾不甘地喊著。
長月冷眼瞧著周瑾綾說道:“陛下還真是慈父,犯下大錯竟這般輕描淡寫,難怪八公主如此跋扈,就是可憐了我們純兒,同樣是公主,卻……”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確實一直有意忽視老九,但被外人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他的臉簡直臊得慌!
“福祿,傳下去,八公主言辭無狀,不懂友愛手足,禁足半年!”
本來周朝元覺得懲罰已經夠了,但見長月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於是嘴巴一瓢,又繼續說道:“再……罰俸半年,罰沒的俸祿撥給老九。”
聽到這話,長月才滿意地收回了目光。
周朝元此刻根本不想再看到長月和周瑾純,他冷聲說道:“朕還有事就先走了,寒露聖主請自便!”說完便甩袖離去。
目送周朝元離開後,長月對周瑾純說道:“純兒,你繼續練功吧!”
說著長月坐回了自己離開前坐的椅子上,拿出剛剛獲得的《移魂術》研習起來。
“師叔……”
周瑾純扭扭捏捏地叫了長月一聲。
長月疑惑抬頭,“怎麼了?”
“剛剛謝謝您了!”
除了師父,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維護,她感覺師父和師叔真的很像,就是師父的性格更加冷酷一些。
“你在說什麼傻話。”長月笑道,“趕緊去練功吧。”
“嗯!”
周瑾純用力地點點頭,然後乾勁十足地去練功了。
時間又轉眼過了半個月。
這日長月正在修煉《移魂術》,突然感到大周皇宮上空傳來陣陣威壓,她雙眼猛然睜開,連忙收功,並快速走到門外。
長月就借住在萱婕妤的宮裡。
此時純兒也在屋裡打坐修煉,庭院裡隻有萱婕妤和幾個宮人坐在石桌前說說笑笑地打趣。
見長月出來,萱婕妤疑惑地問道:“寒露聖主,您怎麼出來了?可是有何吩咐?”
“無事!”長月擺擺手,繼續朝皇宮深處看去,那裡是秘境所在的方位。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裡的威壓越來越強烈,而這種威壓,長月非常熟悉,是天劫的氣息。
看來周聖棕開始突破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靜靜地站了半個時辰,長月選擇回去繼續修煉,反正什麼也看到不到。
天劫的威壓整整持續了一整天才慢慢退去,長月知道,周聖棕定然是成功突破到靈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