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和本帝先禮後兵?”白璽挑眉看著陶旻。
“非也!”陶旻搖搖頭,“帝君乃是當世強者,無論你我雙方關係如何,給予您應有的禮數,是對強者的尊重。”
“嗬~~”白璽輕笑一聲,“你這樣倒是把本帝襯得咄咄逼人了。”
陶旻也不爭辯,隻輕歎道:“隨帝君怎麼想吧,你我雙方既然結仇,老身說什麼自然都是錯的。”
“既然你心裡有數,應該做好迎接本帝怒火的準備了吧?”白璽冷笑道。
隻聽陶旻說道:“隻要帝君肯就此退去,神女宮願和斷魂道一樣賠償萬妖帝朝,定叫陛下滿意。”
“所以還是怕了?”白璽挑眉。
陶旻沉默,並未反駁。
斷魂道兩位老祖外加一件殺伐利器才和女帝打成平手,她們神女宮,若是雪寧不出手,她一個是萬萬敵不過女帝的。
更何況她們也沒法動用異寶。
若是想在未認主的情況下動用那異寶,付出的代價恐怕比賠償女帝還大。
神女宮有異寶,但那異寶卻沉睡在秘境深處,神女宮無人能使其認主。
不過陶旻此時並不知道,神女宮秘境深處,一條供奉在神女宮曆代祖師雕像前的一根飄帶,緩緩從祠堂中飄出,最終落在了洪雪寧的雙眸上。
此時洪雪寧修煉的已不再是神女宮的傳承功法,而是青山客遺留給她的的功法。
青山客臨死前,將自己一身所有遺物都留給了洪雪寧,包括功法、武技等等,並不隻有一件青山錘。
青山客有過奇遇,能夠憑借孤家寡人修煉到靈台境,可見他修煉的功法並不一般。
當然,秘境裡發生的一切陶旻並不知道,她還在極力勸說白璽。
“帝君,老身知道你心裡有氣,可你也應該清楚,萬妖帝朝在十三州內的處境,十三州畢竟是是人族的十三州,你既已經屠戮了摘星閣,不如就此適可而止吧!”
聽到這話,白璽突然仰天長嘯。
“哈哈哈!!!!”
“你這是在威脅本帝?”
誠然,萬妖帝朝在十三州內確實處境尷尬,她也不想因為一時的隨心所欲毀掉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
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受人脅迫。
為帝者,如何能容忍他人脅迫?
真要是逼急了她,她就是拚著被十三州人族勢力圍剿又如何?大不了她舍去徐州,離開十三州,帶領全體妖族退進南葬海!
沒了徐州,她還有滄月閣呢!
“本帝今日還就要和你神女宮碰一碰,看看十三州其他人族勢力能奈本帝何!”
隨著白璽話音落下,皇天劍忽的出現在她手中,她高舉皇天劍,瘋狂地朝裡麵灌注真氣,霎時間,一柄巨大的金劍虛影憑空而立,隻見虛空中,無數劍氣激蕩,甚至割裂了空間,引的人心神俱震。
看到這一幕,陶旻瞬間變了臉色,再沒了之前的氣定神閒。
“帝君!有話好說!”
然而白璽已然被激怒,根本不理會她的勸說。
暗處似有人想出手阻攔,但卻被另一人所阻止。
帝者劍,君言如劍!
轟!
隨著一聲巨響,足足有上百米長的金劍虛影劈在了神女宮的護宗大陣上,大陣生成的護罩開始劇烈搖晃、閃爍,同時產生的激蕩之力,將大陣之外的一切都絞碎。
大地、山川、河流、樹木……全部在劍氣下化作齏粉。
幸虧神女宮不像摘星閣那樣將宗門安置在城池中,否則白璽這一劍下去,整個城池恐怕都得破碎。
在護宗大陣的保護下,神女宮眾人雖無傷亡,但白璽的劍氣和護宗大陣相互碰撞,震蕩所產生的力量,將大陣中的神女宮眾人震的氣血翻湧,那些修為低的小弟子更是直接七竅流血。
一擊結束,白璽再次高高舉起皇天劍,金劍虛影當空而立。
陶旻心中此時懊惱不已,自己為何要多嘴去激怒那女帝。
“陛下!老身失言,還望陛下息怒,有話好說……”
然而白璽並不曾理會陶旻,再次一劍劈下,當即神女宮四周劍氣翻湧,虛空震蕩,一個接一個神女宮弟子七竅流血。
再接著是第三劍、第四劍……一連劈了七劍,白璽尤不解氣,此時神女宮內部已經亂作一團。
見確實無法攻破護宗大陣,白璽忽的收起皇天劍,化作半人半蛇的模樣,降臨到神女宮正上方,然後神女宮眾人就發現神女宮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破碎。
聯想到被放逐的摘星閣,陶旻驚呼道:“帝君不可,萬萬不可啊!”
然而白璽可不理會她。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透明的飄帶憑空出現,然後飛快長大,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塊遮天幕布,像遊龍一樣遊曳在神女宮周圍,將神女宮給保護起來。
正在放逐神女宮的白璽突然發現,神女宮周圍的空間變得無比穩固,無論她怎麼動用空間天賦都沒法調動一絲空間,原本折疊的空間也重新恢複正常。
她見此隻好收手,冷笑著看向陶旻道:“原來有異寶護著,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
陶旻看著那包裹著神女宮的透明飄帶,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
娑羅羽衣!這是她們神女宮傳承的異寶娑羅羽衣啊!
可是她們的異寶無人認主,無法動用,怎麼會突然現身……難道是雪寧?
不等陶旻多想,隻見那娑羅羽衣快速縮小,眨眼間重新化作手臂長的飄帶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陶旻並沒有因為娑羅羽衣的出現就對女帝輕慢,她想,若是娑羅羽衣真的認了雪寧為主,以她如今的情況,還願不願意護著神女宮,可不好說。
想到這裡,陶旻隻好硬著頭皮道:“陛下息怒,先前確實是老身失言,老身給陛下賠罪,神女宮誠心求和,還望陛下莫要再出手。”
“是啊,白璽帝君,給老夫等人一個麵子,我等坐下平心靜氣,好好談談如何?”
這時又一道聲音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