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白璽沒等來澹台葵,卻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請白璽帝君出來相見!”
這日妖都上空突然出現一隊車架,拉車的乃是八隻插翅虎,最前方的車架前,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正高聲對著妖皇宮的方向呼喊。
跑到一國之都上空,直呼讓一國之君出來相見,這是多麼失禮的行為,因此很快妖都這邊就有了反應。
隻見碧淵帶著身披鎧甲,帶著一隊翼鳥妖族士兵飛到空中,嬌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在我妖都城放肆,還不速速退去!”
站在車架前方的男子眉頭微皺,依舊自顧自地說道:“請白璽帝君出來相見!”
碧淵聞言很生氣,隻見她輕輕揮動手臂,頓時妖都城各處的瞭望台上便架起了一門門大炮,黝黑深邃的炮口全都對準了那支插翅虎車隊。
和其他擁有護宗大陣的勢力不同,妖都沒有護宗大陣,它的防禦全部依靠墨家的機關術。
但是機關術不可能時時都開啟著,隻有麵臨巨大危機,比如說有人率兵攻打妖都城的時候,妖都的防禦機關才會全麵開啟,平時妖都的防禦則依賴於元晶炮。
妖都各處都建有瞭望台,每個瞭望台上都設有百門元晶炮,若是這些元晶炮全部開啟,連番轟炸,就算是靈台境強者也得吃癟。
碧淵氣勢凜然地說道:“本將軍再說一遍,速速退去。”
注意到那些元晶炮,車架上的男子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忌憚,“我等隻是想拜訪白璽帝君,並無惡意!”
碧淵說道:“若想拜見我們陛下,那就老老實實從城門入城,然後再向妖皇宮遞上奏疏,否則本將軍隻會將爾等視為來犯仇敵。”
“你……”那男子顯然被氣得不輕。
這時端坐在車架後麵的另一男子語氣幽幽地說道:“我若非要如此,你待如何?”
此人竟是一尊靈台境高手,因此看向碧淵的目光滿是輕視。
“很好。”碧淵大笑,“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將軍不客氣了!”
隻見碧淵用力地揮手,大吼道:“給我狠狠地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城中瞭望台上的元晶炮紛紛開始閃爍,很快隨著一聲聲轟鳴,空中傳來聲聲炸響。
城中百姓不少都因此受到了驚嚇,好在城衛出動很及時,很快穩定住了局勢。
“你怎麼敢?”那人沒想到碧淵說出手就出手,一時間氣的臉色通紅。
隨著一聲慘叫,隻見拉車的一隻插翅虎瞬間被轟成了血霧,車架當即變得非常不穩定,在空中東倒西歪,但一顆又一顆的炮彈接踵而至。
嘩啦~
又是一陣巨響,車架四分五裂,又一隻插翅虎化作血霧。
車架上的一夥人在空中四散飛逃,領頭的那位靈台境高手怒吼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本將軍管你是誰,凡是敢犯我妖都者,俱元晶炮伺候!”碧淵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元晶炮射出的炮火像煙花一般在空中炸開,轟的一夥人四散飛逃,這會子百姓們也不害怕了,紛紛停下手中地活計看戲。
彆說,還挺有趣兒,平時裡娛樂消遣的方式不多,難得有這麼一場好戲。
領頭的男子氣的要死,他是靈台境高手,元晶炮自然沒法輕易對他造成傷害,大部分炮火都被攔截了,但像今日這般狼狽,他還是第一次。
“萬妖帝朝如此不知禮數,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氣了。”在揮掌拍碎一顆炮火之後,那男子咬牙切齒的舉起手掌就要拍向碧淵,巨大的掌印淩空出現,很是駭人。
就在這時,一道身形出現在碧淵前方,一拳打出,那道掌印瞬間消散於無形。
來人自然是墨連海。
隻見墨連海揮揮手,所有的元晶炮都暫時停止了發射。
“閣下何故來犯我妖都?”墨連海問道。
“本座都說了,隻是想拜訪白璽帝君,並無惡意!”男子咬牙切齒道。
“既是如此,那為何不願走城門,為何又不願遞奏疏,非要用這種無禮的方式?”墨連海反問道。
男子頓時啞口無言,難道他要說,這種偏遠地方的皇朝,根本不值得他以禮相待嗎?
可誰又能想到,這偏遠地方的皇朝行事卻如此沒有顧忌!
見對方不說話,墨連海又說道:“若真想誠心拜見,那就速速退去吧。”
男子看了看墨連海,又看了看下方再次瞄準了他們的無數元晶炮,他最終冷哼一聲對下屬們道:
“我們走!”
原本威風凜凜來的一群人,此時儘皆狼狽不堪,不僅衣服被元晶炮轟的破破爛爛,車架被毀,拉車的八隻插翅虎更是一隻不剩。
直到那些人離開,妖都瞭望台上的元晶炮才悉數收起。
碧淵在向墨連海道謝之後,也帶著士兵返回城中。
有了之前的遭遇,那男子一行隻能臭著臉從妖都城門老實進城,還遭到了城門守衛的盤問。
此時他們已經全部換了一身衣裳,原本的狼狽消失不見,再次變得人模狗樣,隻是華麗的車隊消失不見,隻能徒步進城,逼格降了一大截。
白璽此時正要九方境裡和長月、白衣一起研究那件宮燈異寶。
異寶被她們放在榻上的小桌上,並且已經收斂了所有魔氣。
研究了半天,三人也沒研究出什麼頭緒,這時屋外傳來了光羽鶴首領的聲音。
“陛下,無極聖地來人了,說是想拜見您。”
白璽這才想起來,無極聖地的聖子莫問道還被她封了修為關在天牢裡,他那件異寶幽亭塔也被自己收了。
顯然無極聖地不能放任聖子落在他人手中,更不能允許至寶流落在外。
白璽推門走出木屋,對著光羽鶴首領道:“知道了,走吧。”說完她化作一道流光離開,光羽鶴首領緊隨其後。
乾坤殿中,無極聖地眾人正在焦急等待,突然聽到宮人喊道: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