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嚶啼獸被貓人帶走,詭醫指著折戟巨鯨的屍體說道:“你把那些都扔去峽穀吧。”
“啊???”長月滿臉驚訝,“就不要啦?”那可是紫丹境折戟巨鯨的屍體哎!內丹都還在裡麵。
詭醫輕瞥了長月一眼,“一堆垃圾要它乾嘛?海裡多的是。”
長月:。。。
“那可不可以……送給晚輩?”她小聲嘀咕道。
“隨你便,沒出息!”說完詭醫便消失在了實驗室裡。
沒出息的長月趕緊跑過去將折戟巨鯨的屍體收起來,然後跑到腓腓身邊,對腓腓說道:“快,快把牆推開。”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詭醫的藏書了。
腓腓毫不猶豫地給長月推開木牆,長月就這樣徜徉在了書海之中。
這裡的書籍全部都是詭醫無數年來的實驗心得、記錄以及創造的醫術、手法、術法等,並沒有彆的東西。
長月可以明顯感覺到,詭醫的醫術和小白的醫術乃是一脈相承,但詭醫的醫術更加極端,他喜歡通過改造實驗來給人治病。
比如一人手臂被劇毒之蛇咬傷,旁的醫者第一反應肯定是用藥物替傷者解毒,但詭醫的第一反應則是趕緊趁著毒素沒擴散,切了傷者中毒的手臂,再用彆的什麼手啊、爪子啊給他換上。
甚至長月覺得詭醫的極端程度能和血魔相媲美,隻是二者側重的不同,血魔說到底所學的還是傳統醫術,他的極端在於人,而不是行醫手法。
長月還發現,她之前進行的靈木族實驗,詭醫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進行過類似的研究,他的研究成果明顯比長月一時興起研究出來的更加完善。
通過觀看詭醫的實驗記錄,長月受到了更多的啟發,她現在覺得自己的實驗還有許多的缺漏,等回去她一定要再好好研究研究,讓靈木族變得更完善。
長月越看越入迷,簡直就像是掉入了米缸的老鼠,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一邊看還不忘一邊做筆記,記下自己的感悟和心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扈十娘過來提醒,長月才匆匆忙忙離開了詭醫的書庫。
“洛姑娘,你快去看看吧。”扈十娘焦急地說道。
“怎麼了?”長月茫然地抬起埋在書中的腦袋。
“流火,你家流火的天劫來了!”扈十娘說道。
啪~~
長月手中的書籍掉到地上,她拔腿就往外跑,扈十娘見狀趕緊追上去。
“洛姑娘,你等等我!”
長月趕到流火的渡劫地時,天劫已經開始了,流火化作原形高飛於天際,頭顱高高的揚起,叫聲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嘎嘎嘎~~~”放馬過來吧,老子不怕!
它大概是被詭醫傳染了,一開口就是老子。
流火的第一道天劫是火劫,對應的正好是它自身的屬性。
灰色的火焰陡然從虛空燃起,纏繞在流火身上,和它渾身赤金色的火焰交織在一起,流火並不懼怕。
“嘎嘎嘎~~~”
它仰天長嘯,身上的火焰燃燒的更加劇烈了,赤金色火焰漸漸將灰色火焰蓋住,第一重火劫就這麼安然度過了。
“沒想到我還有親眼觀摩渡天劫的機會,真是榮幸。”站在長月身旁的扈十娘說道。
“老板娘你也會有機會渡天劫的。”長月對她說道,這段時間扈十娘修煉有多努力,她都看在眼裡,況且扈十娘的修煉資質又不差。
“承洛姑娘吉言。”扈十娘笑道。
很快第二重火劫便來了,長月和扈十娘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流火身上,就連詭醫都盤坐在腓腓頭頂,隱沒於虛空之中觀看著流火渡劫。
隻是長月她們不能發現詭醫的蹤跡罷了。
第二重紅色火劫一來,流火張嘴一吸,頓時紅色火焰化作滾滾洪流,流入它的口中。
“嗝~~”
完了它還打了個飽嗝。
“嘎嘎嘎~~~”味道不錯。
流火怪笑道,它不愧是擁有金烏血脈的火行異獸,對火焰的抗性實在是太高了。
紅色火劫消失不久,第三重橙色火劫便出現了,流火同樣張嘴將其吞入腹中。
接連吞了兩道天劫,流火身上的火焰更加炙熱了,遠遠看著就像一團小太陽,同時它原本赤金色的火焰中,金色的光芒越來越明顯了。
“嘎嘎嘎~~~”
流火正叫的暢快,黃色火劫猝不及防而來,瞬間將它一整個包裹著。
“嘎嘎~嘎嘎嘎~~~”哎呦喂,燙死老子了。
天劫終於開始顯威,便是流火這隻火鳥也不能在火劫之下安然無恙。
隨著黃色火劫的灼燒,流火身上的羽毛色澤變得有些暗淡,黃色火劫這才漸漸退去。
黃色火劫剛一滅,綠色火劫緊隨而至,根本不給流火喘息的時間。
綠色火焰順著流火身軀攀爬,不多時它赤金色的羽毛就被染成了綠色。
“嘎嘎嘎~~~”痛死老子了,痛死老子了!
流火渾身火焰的在空中打滾,不停地有火雨從它身上墜落,將下方的山林點燃。
“他奶奶的,那隻死雀兒,看老子回頭怎麼收拾它!”看著瀛洲島上原本一片美麗的山丘被燒的這裡禿一片,那裡禿一片,詭醫氣的牙癢癢。
等到綠色火焰消失,流火身上已經焦黑一片。
原本它隻是叫聲難聽,外貌還算美麗,如今卻變得和外麵那些普通的黑烏鴉也沒區彆了。
“嘎嘎嘎~~”
流火抖抖身體,黑色的灰燼簌簌往下落,它罵罵咧咧的,為自己失去的華麗羽毛而悼念。
當然,它沒能悼念三秒,青色的火焰忽的從它身下燃起,那一瞬間,它像隻跳腳的猴子,一下子飛竄了出去。
可是能怎麼樣呢?無論流火怎麼逃竄,天劫之火都像跗骨之蛆,死死的粘著它。
終於,流火渾身冒煙從空中墜落,一頭栽在大地之上,地上被它砸出一個大坑,青色的火焰瞬間將周圍一切都點燃了,草木、沙石……無一幸免。
“流火!”
長月擔憂地叫了一聲,可惜她並不能出手乾預。
火焰還在灼燒,地麵的沙石甚至被青色天火燒成了流動的岩漿,漸漸流火被巨坑中的流火淹沒。
咕咚~~
這時流火吞下了一顆長月給它煉製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