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起!”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隻見那些人揮手手中陣旗,道道光芒隨之出現,一道光幕籠罩天空,一座大陣憑空出現。
隻見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飄浮到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昭昭。
“就是你在我雲霞宗境內作怪?”
昭昭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不喜歡有人從上麵看著我!”
說著她身形一閃來到老者對麵,伸手就要去抓老者的脖子,卻見天空突然閃過一道光芒。
隻聽得一聲巨響,被白光命中的昭昭狠狠地砸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巨坑。
下一秒,又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入巨坑之中,白光化作繩索,將昭昭牢牢束縛在地上。
天空的老者冷笑:“不自量力,在老祖親自傳授的拘仙陣麵前也敢造次!”
“說,你是何人?為何要對我雲霞宗出手,把我雲霞宗百姓都弄到哪去了?”老者大聲質問著昭昭。
因為昭昭行事狠辣,和一向濟世救民的滄月閣行事完全不同,因此雲霞宗一時間尚未把她和滄月閣聯係到一起。
劈裡啪啦,昭昭身上漆黑雷霆閃爍不停,試圖破壞拘仙陣的束縛,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這陣法竟真有幾分門道,陰魔雷奈何它不得,雖然昭昭也沒用全力就是。
老者見此冷笑道:“彆白費力氣了,老祖的拘仙陣豈是你可以損壞的,還是快快如實招來,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就在昭昭打算動用天魔真身時,突然整個拘仙陣劇烈搖晃起來。
“怎……怎麼回事?”那老者驚叫道。
其中一位主持陣法的雲霞宗弟子回答道:“回長老,外麵有人在攻擊拘仙陣。”
“誰這麼大膽子,竟敢與我雲霞宗作對,不要命啦!”老者氣急敗壞。
因為有天門境老祖坐鎮,雲霞宗弟子如今一個個狂妄的很,就差以十三州第一自稱了,平時裡絕不允許任何人冒犯雲霞宗威嚴。
現在有人接二連三對雲霞宗出手,他怎麼能不生氣?
轟隆!轟隆!
隨著一陣陣巨響傳來,拘仙陣搖晃的越來越厲害。
本來打算破陣的昭昭見此不動了,靜靜地躺在坑裡看戲。
看來今日雲霞宗弟子有劫難渡啊!
“噗~~”
終於,一位手持陣旗的雲霞宗弟子遭到陣法反噬,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穩住!都給老子穩住。”老者大吼道。
“噗~”
“噗~”
……
吐血聲一聲接一聲,有人堅持不住對老者說道:“長老,不行了,陣法要被破了!”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嘩啦一聲,天空的光幕破碎,拘仙陣被破。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老祖賜下的陣法,怎麼會被破呢?”老者神色癲狂地喊道。
此時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靜靜地懸浮在空中,那女子身旁還立著一個麵容冷酷的白衣男子。
是她!
看清那女子麵容後,昭昭一愣,可她不是流雲宗弟子,也就是現在的雲霞宗弟子麼?怎會……
那老者看清女子的麵容後,也是一聲驚呼,“紫苓?!是你!”
裴紫苓麵無表情,她顯然也認得這位老者,隻是用冷漠的聲音說道:“原來是嶽長老。”
看著裴紫苓的樣子,昭昭有點兒疑惑,她記得這姑娘原來挺活潑的,看著很有活力,怎麼如今變得這般清冷。
還有她旁邊的男子,昭昭記得那是裴紫苓的師兄,好像是叫齊天麟,應該是叫這個沒錯。
昭昭眼中紅芒閃爍,如果她沒有感應錯的話,那齊天麟竟成了一具傀儡。
“紫苓,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和你叔叔有多擔心你!”老者一見麵就開始訓斥裴紫苓,態度高高在上,一副以長輩自居的派頭。
原來當初裴紫苓二叔裴世明親眼看到侄女被魔道的道齡老祖帶走,但他回去之後卻選擇隱瞞了這件事。
在他看來,侄女落入魔道之手的消息若是傳出,自己不僅會被大哥責怪,流雲宗也會因此蒙羞。
流雲宗到現在都隻以為裴紫苓和其師兄齊天麟當初死在了伏天宗的魔門之亂中。
聽到嶽長老提到自己父親和二叔,裴紫苓清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不過卻是冷笑,“聒噪!”
說著她一掌拍向嶽長老,嶽長老猝不及防被一掌拍倒在地,頓時一口老血噴出十來米。
“紫苓你……”
嶽長老麵露驚駭,他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清裴紫苓的修為了。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裴紫苓說道,“流雲宗的人……都該死!”
嶽長老一聽臉色劇變,“不要……”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裴紫苓割破自己的手心,她隨手一甩,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飛射而出,在空中化作利刃,精準的紮進每一位雲霞宗弟子的喉嚨,包括那位嶽長老。
僅僅一瞬,整個明逸城城主府,除了昭昭外,其他無一人生還。
做完這一切,裴紫苓帶著齊天麟眨眼間消失不見。
厲害!
昭昭起身,隨手夾住那柄原本要射向自己的血刀,仔細打量一番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竟是入魔了!”
她張開手心,隻見那柄血刀重新化作血液滴落在昭昭手心,昭昭將手心湊到鼻尖聞了聞,同時天魔之眼開啟。
不一會兒她揮手一揮,將那滴血液甩落在地。
有趣!
原來那裴紫苓竟是一位特殊體質的擁有者,能將自身血液化為武器,且讓人觸之即死的,昭昭隻想到了一種。
那就是血煞魔體。
這種體質覺醒之後,血液裡自帶血煞,除了她本人,誰碰誰死。
沒有理會裴紫苓的去向,昭昭故技重施地開始收攏明逸城百姓。
本來昭昭還以為自己和裴紫苓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卻不想沒過多久,兩人又再次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