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大的膽子,本宮看他們祖上幾代人對皇室忠心耿耿,才饒他們一命。”
“他們居然轉身就投靠了郕王!”
得知消息的孫太後氣得胸前不斷起伏。
臉上似乎也因為侍衛的舉動而生出了一條細紋。
但隨即,孫太後憤怒的臉上又爬滿了陰險。
因為她得到了朱祁鈺在五軍營裡麵斬殺一名參將的消息,還私自更改練兵方法。
要知道朱祁鈺現在不過是監國而已,隻是個親王。
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在軍營裡麵乾出這些事。
而且朱祁鈺居然還私自進入後宮,勾結宮廷侍衛,將炸彈這等危險之物交給一個太監。
很難說不是在謀反啊!
孫太後眼中寒光閃過,隨即令太監去喚於謙。
現在於謙是兵部尚書,她相信當他知道了朱祁鈺所做之事後,必定會在第二天的朝會上彈劾朱祁鈺。
屆時再加上自己添油加醋。
換一個監國傀儡豈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有炸彈在,何愁瓦剌大軍。
群臣必定會支持她。
因為她的兒子是天子。
孫太後想到這,臉上怒氣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即將勝利的喜悅。
“本宮看你還敢威鳳否,今日你的威鳳,必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孫太後看向殿門外,眼裡藏不住的喜悅。
...
與此同時,郕王府又是另一番場景。
朱祁鈺聽完幾名禦醫的診斷結果後,臉上愧疚四起。
與他母妃所說一樣,汪王妃落了病根,很難生孩子。
但禦醫隨後又補充道。
“殿下,王妃之疾也不是不能治,據說有位叫洛清婉的女名醫,能治這種病。”
“隻是...”
這禦醫露出一臉難色。
朱祁鈺以為他是想要賞賜。
朱祁鈺也沒想太多,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當即就拿出母妃銀票中的一張一千兩遞給了那禦醫。
毫無不舍之意。
雖然他很窮,但為了汪王妃的事,他不想省銀子。
誰知那禦醫非但不接銀票,反而跪下去直直磕頭。
朱祁鈺一頭霧水。
還沒弄明白就聽見禦醫顫顫巍巍道。
“回殿下,微臣不是要銀子,而是那洛清婉的母親是…是死於官府的不作為。”
“據說是杭州的一位知府的侄子,看上了那洛清婉,但她父母不從,結果她父親死於地痞流氓的莫名殺害。”
“她母親也因為告官,而反被官告,落得個汙蔑知府的罪名,最終在獄中鬱鬱而終。”
說到這,這名禦醫已是滿頭大汗。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讓如今轉變巨大的郕王知道了,他也猜不透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若是到時候郕王成功登上皇位,有所作為,那還好。
他就算不被賞賜,也至少讓朱祁鈺記住了自己。
若是他就此放棄,那他的禦醫也就當到頭了。
說不定明天就會因為左腳先進太醫院,而被貶為庶民,然後離奇失蹤。
所以他在賭。
賭郕王是不是真的像所有人說的那樣,受命於先皇。
禦醫遲遲沒有聽見朱祁鈺的動靜,於是偷偷抬頭用眼睛瞄他。
卻尷尬的發現,郕王居然也在看著他。
頓時,禦醫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