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眉頭皺起,嗬斥道:“你怎麼毛手毛腳的?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失禮嗎?”
管家喘了口氣,說道:“老……老爺,禁軍大統領秦岑將軍來了,還帶著一群人,現在就在大廳候著呢。”
“什麼?”趙成聞言臉色一變。
秦岑可是禁軍大統領啊!地位極高,平常連大將軍都要給三分薄麵,而且秦岑出自宗世家,與皇室關係密切,如果惹惱了對方,他肯定討不了任何便宜,甚至會遭到懲處。
想到這裡,趙成急忙放下筆,換了身衣服,快速趕往府邸前廳。
此刻,前廳內站滿了禁軍和士兵,為首之人正是秦岑。秦岑看見趙成走進來後,立即行了一禮:“見過鎮西將軍!”
趙成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笑眯眯的問道:“秦將軍今日突然駕臨寒舍,所為何事啊?”
“陛下聖旨,讓將軍去駐守安定郡,本將鎮守蕭關,聖旨與天子劍在此。”秦岑恭敬說道,眼中閃爍著莫測高深的光芒。
趙成一怔,隨即苦笑著點了點頭:“既然聖意已定,那麼,我就不多做停留了,隻是不知道秦將軍,可知安西將軍所作所為?”
“安西將軍如何了?”
“他可威風了,私鑄鎧甲,擁兵自重,擅自出兵滅西羌,就連趙將軍的鎧甲都給扒了,戰馬也搶了,以下犯上,罪無可赦!”說話之人正是秦浩的表哥李建成,他早就嫉妒表弟的功績,愛慕虛榮的他不允許自己的表弟高他一等。
趙成聽到李建成的話,眼神一凜,他被扒下鎧甲,這一事本就是他的汙點,這李建成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他倒想看看這個禁軍統領的反應。
“這件事,本將已知曉,你們上奏便是,與本將無關。”
趙成原以為,這件差事十拿九穩,卻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但不論怎樣,皇帝的命令,他無法違抗。因此,隻能按照聖旨上的指示,帶著部隊離開蕭關,同時,派出使者去京城參秦浩一本。
……
京城,大將軍府。
“報,西北急報!”
一名侍衛急衝衝跑了進來,跪在地上,大喊道。
“想必是秦浩小兒被馬匪斬首的消息,區區黃口小兒,也想闖蕩邊關,真是癡人說夢。”呂進大將軍沉聲說道,在場的人都是他的親信,自然無所顧忌,“念!”
呂進有些迫不及待的聽到好消息。
“稟告大將軍,趙成來信,西羌叛亂,秦浩擅自率大軍征伐西羌,已經攻克祁連山以南大片土地,其勢浩大,並私鑄鎧甲火器,傭兵自重,請大將軍上報朝廷,責罰此人,此外,趙成將軍斬殺匪首馬大元,奪得河湟之地,特此想向陛下邀功。”侍衛說道。
呂進抓起來信之人:“胡鬨,簡直太荒謬了,趙成不是保證能除掉秦浩嗎?咋會搞成這樣?”他怒火中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信使顫抖著說道:“大將軍,這是趙成親筆寫的信,上麵清楚地描述了秦浩的違法行為和私自攻占西羌的事實。”
呂進緊緊握住信紙,麵色陰沉,心中滿是怒火。他原本以為趙成能夠順利解決秦浩這個麻煩,沒想到卻鬨出了這樣的亂子,實在想不通秦浩區區3000人如何創造奇跡。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趙成有些不厚道,先是信誓旦旦保證借刀殺人,怎麼越殺秦浩小兒,他反而越強。
“大將軍,不如派一人接管河湟之地,分割秦浩的權利。”一旁的副將說道。
“這辦法不錯。”呂進目光一閃,說道,“不僅可以解除秦浩的威脅,還能削弱他的兵力,一舉兩得。”
“大將軍英明。”
“哈哈哈……大將軍,派去之人未必能控製局麵,隻有除掉秦浩小兒方為上策。”說話之人正是呂進的幕僚南宮仆射,他的聲音充滿了詭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