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有張亦弛和梁陌在打,靳灼霄正躺在牆角的長沙發上睡覺,長腿搭在扶手上,險些躺不開。
黑色連帽衛衣開衫蓋在臉上,莫名有種彆來煩我的氣息。
“靳狗你真是可以,麻將打了個通宵,還能準點回學校上早八,”張亦弛咬著煙,抱杆倚在桌邊看手機,“寶刀未老啊,跟中學時一樣**。”
梁陌俯身,打進一球:“應該慶幸早上隻有一節課,不然他連補覺的空都沒有。”
“下午又是滿課,你還能不能撐住?”張亦弛眯眼吐出一口煙,“撐不住就請假吧,省得又被教授看到你缺勤。”
“去。”
靳灼霄聲音低沉沙啞,隔著衣服還有點悶。
“呦,”張亦弛挑眉,“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熱愛學習。”
靳灼霄不耐煩道:“我困著呢,你彆賤。”
“**!”
張亦弛看著手機,表情突然變得很有意思:“靳灼霄,虞惜好像有男朋友了。”
靳灼霄扒開外套,擰著惺忪的睡眼,罵道:“你放什麼屁。”
“不信你自己看啊,”張亦弛把手機上虞惜和陳穩親密的照片拿給靳灼霄看,“還不止一張呢。”
靳灼霄坐起身,把幾張照片看了一遍,最後停在疑似接吻那張,陷入沉默。
“……”
張亦弛見狀嘖了一聲,安慰地說:“兄弟彆難過,女人多的是。”
“誰跟你說我難過了?”
靳灼霄把手機往台球桌上一扔,拉過外套蓋在頭上,又是一副彆來惹我的模樣。
張亦弛和梁陌對視一眼,都沒敢吭聲。
*
怕碰不見靳灼霄,虞惜最後一節大課特意坐得很靠後,提前五分鐘就矮著身子從後門偷跑出來。
靳灼霄上課的地方不在這棟樓,中間相差幾百米遠,虞惜是一路跑過去的。
電梯剛到樓上,下課鈴就響了,看著學生陸續從教室出來,她趕忙往靳灼霄的教室去,站在門口等著。
“說什麼來上課,還不是趴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