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到時,陳穩已經在等了。
她快步走過去,在對麵坐下說:“不好意思穩哥,我來晚了。”
陳穩笑:“不晚,我也剛到不久。”
“穩哥,你的外套。”虞惜說著把手上的紙袋遞給陳穩。
“嗯,”陳穩接過放在一邊說,“你應該餓了吧,先點餐。”
“好。”虞惜有點不敢和陳穩對視,低頭看著餐單點菜。
為了保持身材,虞惜晚飯一般隻吃半飽,點一份意麵足夠。
陳穩:“隻要意麵?”
虞惜:“嗯,晚上吃多會胖,回頭就當不了模特了。”
陳穩莞爾:“從小到大你就沒胖過。”
虞惜看著他笑說:“就當你誇我吧。”
“……”陳穩微微皺眉,“你哭過嗎?”
虞惜笑容一僵,目光心虛地亂瞟:“沒有。”
陳穩歎氣:“你一哭眼睛和鼻子就紅,化妝我也看得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虞惜鼻頭一酸,眼睛又開始發熱,扯了個笑說:“我能有什麼事啊。”
陳穩靜靜看著她,聲音溫和地問:“西西,連哥哥都不願意說嗎?”
隻這一句話,虞惜的情緒就繃不住了,哭得像個委屈小孩。
陳穩見狀,抽了張紙巾,輕輕替她擦眼淚。
虞惜抬眸,卻跟剛進門的靳灼霄對上視線。
他們一行好幾個人,男女都有,大概是來聚餐的。
靳灼霄鶴立在人群中央,眉眼冷峻桀驁,獨一份的出挑。
跟前兩天不一樣,此時的靳灼霄似乎更符合虞惜從傳聞中了解的模樣,沒有心的浪子。
入他眼時星星都替你摘,等他不在意了,連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沒有溫度的。
兩相對望,虞惜長睫輕顫,眼角落下一滴淚,她抿抿唇,先避開對視。
服務生上前詢問,將一行人引上二樓,途經虞惜這桌,她放在桌下的手都握緊了。
張亦弛自然看見了虞惜,眉頭輕挑,大概覺得這孽緣挺深,不過靳灼霄都沒發話,自然就不會有事發生。
等他們從身邊走過去,虞惜吊著的心才落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