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很快冷下臉,擰眉頂了頂腮,壓下幾近崩盤的怒意才說:“我跟楊子嬋在這裡見麵,是因為她家裡有人生病,要跟我借錢。”
聽見這話,虞惜臉色刷白,心直接涼了半截,更加不知道怎麼麵對靳灼霄了。
“虞惜,楊子嬋找我借錢的時候,我們還談著。”
靳灼霄眼神隱露悲楚,聲音越發艱澀:“你就那麼不信任我,認定我會腳踏兩條船?”
愧疚像沾了辣椒的藤鞭,一下下抽打在虞惜身上,讓她喘不開氣,聲音發顫地道歉:“對不起。”
靳灼霄心有不甘,盯著虞惜執著地詢問:“你為什麼不來問我?”
巨大的自責像洪水襲來,幾乎將虞惜溺斃,她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坦白:“我以為你隻是跟我玩玩。”
虞惜的話像一把利劍,快把靳灼霄的心捅爛了,疼的他眼中漸漸漫上淺淡的紅。
虞惜是真拿兩人之前那段戀愛關係當“交易”,所以哪怕知道他劈腿,也不會吃醋,甚至還很“寬容”。
歸根究底,虞惜不信任他,也不愛他,所以不計較。
靳灼霄不是不知道這些事實,可再次認清後,依然覺得疼徹心扉。
“……”
無人說話,氣氛陷入死寂。
劉夢站在兩人中間,從他們的對話中拚湊零碎的信息。
她恍然意識到自己間接闖了大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勸和道:“你們彆吵架,都是我的問題,我不該偷拍客人照片,也不該亂猜客人的關係,對不起對不起。”
虞惜知道這事劉夢頂多起到了一個**的作用,真正的問題在她自己身上,聲音乾啞地說:“跟你沒關係,你先去忙吧。”
這是兩人的私事,劉夢在這確實幫不上忙,還顯得多餘。
她看了兩人一眼,還是選擇給他們騰出空間,轉身走了。
劉夢一走,空氣更凝滯了,虞惜覺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她知道是她對不起靳灼霄,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態度誠懇地說:“靳灼霄,對不起,我不該用慣性思維誤會你。”
“跟你交往期間,我沒有跟任何人曖昧,”靳灼霄看著虞惜問,“你現在還覺得我隻是想跟你玩玩嗎?”
他眼中的紅深深刺痛了虞惜的心,這大概是虞禮去世那件事之後,第二件讓虞惜覺得自己罪無可恕的事情。
虞惜眼前發熱,怕自己忍不住落淚,沒有開口說話,隻搖了搖頭。
不談以後,至少現在虞惜覺得靳灼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