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觀海驟然回身,抄起酒瓶子。
曹一方也開始跑……
張揚見有人追來,跑得越發歡快了,“來呀!明台!來追二哥呀~二哥帶你去夜總會找漂亮姐姐xxxxxx……”
不堪入耳。
劇組其他工作人員難得看到一頓殺青宴吃得這麼嗨,被氣氛感染,也融入其中,猜拳的猜拳,扇耳光的扇耳光,不時的就會傳出砸碎酒瓶的聲響。
田安邦實在忍不住,喝了一點點啤酒,他好像跟陳玄禕以前就認識,端著酒杯嘿嘿笑著湊過去,“小玄子啊……”
陳玄禕卻對這老頭不假辭色,扭過身子,低頭玩手機。
那邊崔觀海追累了,曹一方跑過來,奪過田安邦手裡的酒一飲而儘,喝完才發現是這個老編劇,這貨已經好久沒理自己了,趁此機會,曹一方臉上露出抱歉之色,想修複下關係,道個歉啥的,“老頭子啊……”
結果老頭見是他,也不假辭色,扭過身子,叉著腰擺譜。
曹一方愕然:“不是這麼記仇吧!”
陳玄禕卻摟過曹一方的肩膀,“來,兄弟,彆理他,咱們哥倆喝。”
……
後來他們都暈菜了。
曹一方是被服務生推醒的。
他感覺頭很疼,宿醉的那種疼,暈乎乎的十分難受,強撐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餐桌上,身上衣服一片狼藉,沾滿了酒水和各色菜醬。
坐起身來,幾個餐盤被他無意推下,又是劈裡啪啦一陣響,摔得稀碎。
視線逐漸從模糊到清晰,他看到大堂裡歪七倒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幾個女孩子倒不在……
柳盟幾個正經人也不在。
陳玄禕就坐在邊上,仰著頭呼呼大睡。
張揚身上劈了一條男人的褲子,趴在地上睡……隔壁桌下麵有個男人躺在那裡,隻露出兩條毛腿,隱約能看到紅白條紋的內褲。
看他躺在那一動不動跟案發現場似的,曹一方一陣緊張,還特意去看了一眼,好在這位攝影老師沒什麼事,就是喝醉睡過去,褲子被張揚拔下來了。
“嗯……我天。”
曹一方轉身一看,周圍環境已然變了模樣,吊燈被打碎,地上還有玻璃渣子,不遠處有服務員正在清掃摔碎的碗碟和酒瓶。
最嚴重的是酒店的玻璃門,一麵已經粉碎,另一麵也搖搖欲墜,布滿裂紋。
“你們這晚上出了什麼事?遭了賊?”
曹一方還不清醒,本能的一問。
女服務員眼神閃爍,怕怕的看著他,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曹一方明白了。
“沒、沒人受傷吧?”
“沒……就是有兩個人喝的太多,送去醫院吊鹽水了。”
“哦……”
曹一方搖搖晃晃的走到櫃台,櫃台處還沒有人,他轉頭看著那服務員,掏出錢包:“結……結賬。”
“順便……評估一下損失……我買單。”
“抱、抱歉啊……我們平時……”
他搬了張椅子,坐下,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