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顯而易見。
每個不同個體,對於同一個概念的定義或許天差地彆。
譬如情趣。
整個晚上,曹一方都沒有體驗到絲毫樂趣和快感,陪著謝妍婷玩了半個晚上角色扮演,無論換上什麼衣服,他永遠都是被拷問欺負的那個。
身體折磨也就算了,但是加上各種奇形怪狀的問題,整的曹一方身心交瘁。
兩位剛剛嘗試新玩法的小情侶,這一夜睡得格外踏實(死沉)。
翌日中午,曹一方首次醒的比謝妍婷早。
他側身看了一眼。
通常在外麵過夜,為了衛生起見,謝妍婷都會穿一套棉質睡衣睡褲。
此刻她慵懶的伸出一條胳膊在外,被子滑落到腰間,領口敞開些許,曹一方的目光掃過,從精致的下頜移動到天鵝般的脖頸,再挪動到鎖骨下的一抹細膩白膚。
他忍不住意動,湊過去,在那抹肌膚上印了一口。
謝妍婷睫毛顫了顫,沒醒,嘴裡嘟噥了一句什麼聽不清的話語,翻身繼續睡覺,一條保守的睡褲長腿騰出,又夾住被子,雙手也抱住,像個樹袋熊。
“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對我所犯的罪行吧。”
曹一方難得流露溫柔神色,大度自語。
他細細的拉開窗簾縫,看了一眼外麵天色。
走到床邊,又對著謝妍婷光潔的臉蛋親了一口。
然後他去洗漱。
待他去了洗手間,謝妍婷才偷偷睜開眼睛,滿臉酡紅。
相較於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她更喜歡兩個人平靜恬淡的柔情時分。
以她對曹一方的了解,假如剛剛她直接醒過來,這家夥估計又要色心亂起的動手動腳。
按照譚燕對她的指點……
男人是一種劣根性極強的生物,千萬不能千依百順,無條件滿足,否則他們很快就會膩味,然後……
家裡哪怕有山珍海味,但是吃多了也厭倦,這時候家裡飯菜好不好吃不重要,外麵的屎沒吃過都是新鮮的。
嗯……她其實不太相信譚燕。
因為她更相信曹一方。
她相信愛情。
手機震動,她摸了過來,看到譚燕發了條信息。
【昨晚乾嘛去了!是不是又跟姓曹的在一起鬼混呢!打你電話都不接!】
……
洗手間內,曹一方坐在馬桶上冥思。
片刻後,他在手機裡各種工作以外的信息中,看到了呂驚蟄的問候。
【乾嘛呢?】
【回來了吧?晚上有麼活動?外灘露台吹吹風?來杯莫吉托?】
【靖安有個新開的私人club也不錯,我找幾個網紅妹子飛行棋來一發?】
這是昨晚的信息。
今晨又一條。
【我斷片了,早上床邊女人醜的很彆致,我……我買阻斷藥去了,保險一點。】
【你昨晚乾嘛去了?還活著嗎?被強了?】
曹一方和謝妍婷同時回複他們各自的閨蜜。
【說出來你都不信,我昨晚在酒店裡玩cosy】
譚燕和呂驚蟄神同步:【這麼刺激?!】
曹一方和謝妍婷也神同步:【還好吧。】
但他們神情各異,曹一方苦逼,謝妍婷興奮。
譚呂【具體點?!】
曹謝二人答曰:
【我被拷問了一晚上】
【我拷問了他一晚上】
省略一段沒節操的對話。
呂驚蟄知道他有圈內女友,隻是不知道是誰,問:【感覺怎麼樣?】
譚燕問:【感覺怎麼樣!】
曹一方和謝妍婷隔著一扇門,目光仿佛穿透了阻隔,看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