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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說在京城大興區的星光影視城錄製。
節目組安排曹一方住在就近的星光梅地亞酒店,不過曹一方自費換了一家規格更高的五星級酒店,包了兩晚上總統套房。
曹一方以前還很窮的時候,也不理解有錢人有時候為什麼會毫無理性的揮霍錢財。
但是隨著他的錢越來越多,錢的價值變得越來越“便宜”。
如果花錢享受能夠一定程度的解壓,那便十分劃算。
他自己的團隊還有外包的公關團隊,一起窩在套房裡不停的工作、分析輿論數據、篩選工作室的招聘資料,處理各種外界的活動邀約,分析辯論的價值和論點,現在甚至有不少知名歌星一直在向曹一方邀歌,這些電話基本都被與墨攔截……
曹一方正仰麵躺在橢圓形的按摩浴缸裡泡澡,緩解這幾天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
一般他不喜歡用酒店浴缸,星級再高也臟。
不過現在……管他呢。
雙眼無神的看著正前方潛入在牆壁中的電視屏幕,時而拿起洗澡水上托盤裡的酒杯——那裡麵兌的是紅酒+可樂,非常糟蹋好東西的喝法。
不過……管他呢。
與墨叩門,在外麵說道:“李申邀歌,要不要答應?”
李申是港島樂壇中生代的門麵歌手,名氣之廣,不光局限於國內,甚至在日苯、晗國,也有大量粉絲。
曹一方卻想也沒想:“回絕。”
門外的與墨沉默了會兒,她知道曹一方的性格,也知道他不喜歡給隨便什麼人寫歌,但是對方畢竟來頭大,名氣響,所以她不敢擅自做主。
她猶豫道:“會不會有點得罪人?你現在……”
曹一方扭過頭:“與墨你能不能借我三百萬。”
“哈?”與墨被他跳躍性的思維搞傻了:“什、什麼?!”
曹一方:“借不借,一句話。”
與墨聲帶微顫:“我沒錢啊!!三百塊要不要!!”
曹一方:“完了,你得罪我了。”
安靜了片刻,與墨重新沉穩下來:“明白了,我去禮貌的回絕他。”
曹一方繼續沒滋沒味的泡澡看電視。
說來好笑,他之前給薛夢蛟、池墨墨都寫過歌,這幾首歌的市場反響也都很好,但是最初卻沒人來找他邀歌,直到他名氣漸大,伸手要歌,高價買歌的歌手卻越來越多,不乏業內大咖。
他們到底買的是歌,還是他曹一方的名氣呢?
歌曲的質量,其實沒幾個人在乎。
他打開浴室換氣,開始抽大哥送的雪茄。
氤氳的白煙糅合了青煙,迷蒙了整個小小的世界。
真舒服啊。
真累啊。
前天他跟田安邦碰了一麵。
老田抓緊時間教他寫作,但他聽不進去,思維太亂。
於是兩人聊了聊即將上節目辯論的事。
老田的態度似乎對他很讚賞,但說的話又很打擊人。
他說:“其實你沒必要去,辯論裡沒有贏家……一爭辯,你就輸了,對方也不會贏。”
曹一方以為自己聽懂了,他告訴老田:“我的公關也讓我彆去,但我走到了現在才懂,我其實就像個象棋裡的卒子,隻能往前走,我每走一步,後麵的路就垮塌掉一段,我後麵是沒有路的,隻有懸崖。”
老田說:“這是野心的代價。”
兩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做明星,越紅越險,每多一雙盯著你的眼睛,就等於多了一條黑洞洞的槍口。
曹一方笑稱自己就像是剛搶了空投,全身都是寶,四麵八方都是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