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高力士下午要回宮時,李瑄告辭。
他路過信安王府的時候,看到大門緊閉。
信安王府的牌匾已經不在。
在李瑄出征突厥的時候,十月初三那天,信安王李禕病逝。
李隆基痛惜,追贈太尉。
李禕的兒子李峘、李峴等,皆搬離興寧坊。
李瑄下馬對昔日的信安王府微微一禮,返回平康坊。
信安王留下的《行軍錄》李瑄已經看過好幾遍,他很快就會用到。
……
“大兄,伱知道李太白在哪嗎?為何那天早朝時沒見?”
回到左相府,李瑄問李霅。
按照時間線,李白還不到被“賜金放還”的時候。
“那個愛喝酒的李太白,看誰都不順眼,還總是寫詩嘲諷權貴。七郎看他最近寫的《玉壺吟》: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君王雖愛蛾眉好,無奈宮中妒殺人。”
李霅找出一張紙,將李白的詩遞給李瑄。
李瑄輕聲一字一頓地念出來。
字裡行間,感覺到李白的孤獨與抑鬱。
“有時候聖人召見,他卻跑到長安的酒肆喝得酩酊大醉。一次兩次還好,總是這樣,聖人也不耐煩。現在翰林待詔該乾的事都不讓李太白乾。去長樂坊的酒肆一家一家找,總能找到李太白。”
看李瑄念完,李霅又將他知曉的告訴李瑄。
七弟與李白友好,李霅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排擠李白。
他打心底的認為李白不適合官場的爾虞我詐。
“天才李太白。”
李瑄隻是說出這幾個字。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彆具一格的個性,也是李白受世人推崇的原因。
沒有人能強行去改變他。
李白是翰林待詔,實際上這也是一個差遣官,沒有品級。李白又沒有散官、爵位標榜身份。
等於說李白一旦失去李隆基的信任,誰都能捶他一下。
“天才還是我家七郎。”
李霅認為李瑄才過李白,其他方麵更沒得比。
“我並不是。”李瑄微微搖頭。
就在李霅還要說一句時,一名奴仆進行稟告:“大郎、七郎,五郎在靈翠樓和李屹打起來了。”
“嘭!”
“什麼?再說一遍!”
李霅拍桌而起。
李瑄無語,這是他乾過的事情啊!
主人公怎麼還是李屹。
現在李瑄明白在青樓打架,對李適之影響多大。
簡直是把李適之的老臉往地上摩擦。
“大郎,五郎和李屹因女人打起來了。”奴仆戰戰兢兢地重複一遍。
“這個混賬,回來非抽他一頓不可。”
李霅怒不可遏。
這和李瑄當初,是兩種性質。
當初李瑄去青樓是救霜兒,雖影響不好,李霅是讚成的。
現李瑄聲望長安,人們不僅不拿這件事調侃,反而讚揚李瑄真性情、不畏右相。
李琅則是因為女人爭風吃醋打起來。這讓父親的臉往哪擱?
“七郎,我們去看看。”
李霅叫上李瑄,去收拾不成器的李琅。
李適之被汝陽王邀請去飲酒,不在家中。
……
靈翠樓。
“放開我,我要跟這狗東西單打獨鬥。”
一座精美的閣樓外,衣著淩亂的李琅大喊大叫。
奴仆們緊抱著李琅,不敢鬆手。
“你們給我上,打死他我負責。”
李屹還是老德性,被奴仆拉著,也在叫囂。
他讓自己的狐朋狗友去揍李琅。
但狐朋狗友們有顧忌,因為左相家的七郎歸來。
據說李七郎在戰場上殺人就像擊雞一樣,殺死的胡人能讓渭水斷流。
更有雪滿弓刀的傳說。
而且李七郎是左千牛衛將軍,身份比他們老子都高。
靈翠樓的管事慕三娘隻能兩頭跑著勸架,焦頭爛額。
以前是右相一手遮天,現在左相也強勢無比。
左相家七郎是長安人儘皆知的少年英雄,聖人更直言是他霍去病。
得罪哪一邊都要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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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