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原諒自己，她也沒有辦法再嫁給蘇寒祁。
“蘇允承，你要做什麼？你彆讓我恨你！”
察覺到男人的意圖，裴清綺瞪大眼睛，目眥欲裂，失聲叫道：“蘇允承如果你要這樣做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比你嫁給彆人好。”男人像是走火入魔，一張臉鐵青抬起她的下巴，將她整個人都壓在身後的木架上，扯開她的衣裳，去親她的下巴，親她的鎖骨，“隻要能夠擁有你，他便不能娶你。”
“歲歲，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男人瘋狂地在她耳旁呢喃，洶湧的情緒讓他無法克製自己，也無法去思考做了這件事情最後可能麵對的後果。
興許蘇寒祁不能夠再娶她，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即便是蘇寒祁不介意，世俗也不會允許，德懿帝也不會袖手旁觀，文武百官也不會讓他們的儲君蒙上這樣一個汙點。
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也知道裴清綺隻會唾棄自己，但他還是願意冒這個險，隻求她能在他身邊。
哪怕是綁住她的雙手雙腳，不讓她說，不讓她看，隻要她在，哪怕恨他也認了。
……
皇宮，人多眼雜。
蕭晝眉眼沉沉地看著麵前的蘇皇後，忽然察覺到什麼，往她身後一看，下意識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旁邊帶了一下，“有人。”
他語調很低，近乎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旁說話，溫熱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耳側。
蘇皇後側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距離極近，而蕭晝始終看著她身後的方向，沒有注意到她此刻有些複雜的眼神。
“唐棠……”
確認那邊沒
動靜之後，蕭晝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她，這才意識到兩人之間有些過近的距離——
他和她的鼻尖也隻隔著分毫，幾乎就快要觸碰上去。
這樣的畫麵看上去著實有些曖昧。
最後是蕭晝先轉過頭，後退了一步，對她說：“冒犯了。”
蘇皇後沒有說話，看著他後退了一步，停頓片刻才問他，“……剛才那人是誰？”
蕭晝這才抬起頭看向她，麵容沉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蘇皇後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勾著嘴角笑了一聲，“看來他對你真的很忌憚。”
“唐棠……”
蕭晝上前一步，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和她說，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開口道：“他似乎並不信任我。”
蘇皇後搖了搖頭，“不對，是他不信任我。”
她還以為他真的醉了，沒想到她一走就醒了過來，蘇皇後笑容緩緩收斂，“你說為什麼先背叛的人，反而越發沒有安全感？”
……
蘇皇後回到宮殿的時候，德懿帝似乎已經清醒過來，他半靠在榻上，眼睛還帶著一絲紅色，看上去不甚清明。
不知是因為醉酒的紅色，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蘇皇後走進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將門關上，“皇上醒來了。”
她似乎並沒有什麼驚訝的情緒，看著他，麵色一如之前那樣冷靜。
德懿帝看著她，勉強對她扯出一個笑，“你剛才去了哪裡？我還以為你走了……”
皇後聽他這麼問，停頓了一下，垂下頭做出一副回避的樣子，“隻是有點事出去了一會兒……皇上好些了嗎？”
她明顯是在轉移話題，德懿帝也聽得出來，但是卻沒有拆穿她。
他也不敢拆穿她，隻點了點頭說道：“沒走就好，沒走就好。”
他似乎心有餘悸，還沉浸在某個情景中出不來。
蘇皇後看了他幾眼，貼心地走到他身邊，“怎麼了？皇上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她的溫柔突如其來，德懿帝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張了張嘴，最後隻是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什麼都沒說。
“是哪裡不舒服嗎？”蘇皇後假裝沒有看出他的焦躁，反而越發溫柔地問他。
在這樣的柔情之下，德懿帝那些話什麼都問不出口，目光
有些跳躍，“你會離開我嗎？”
蘇皇後笑了，“皇上說什麼呢，我還能走到哪裡去？”
“不離開就好。”男人像是鬆了口氣，又好像沒有放鬆，但是隻能夠這樣說服自己。
“不離開就好……”
他閉著眼睛抱著她，不去想剛才看到他們兩個人私下在一起的畫麵。
似乎也沒有什麼過分親近的地方，隻是讓他不舒服，但也始終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
蘇蘇不會做那些讓他傷心難過的事，她舍不得的，她一向心軟。
德懿帝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她，但更像是在安撫自己，“不離開就好。”
不離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