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銅鏡前,言冰冷不丁地問了一嘴。
“飛霞門?當然知道了,小時候聽叔叔伯伯說過,十幾年前,那可是我梁國四大宗師之一,【劍聖】坐鎮的門派,那個時候聽說可風光了。”彩衣一邊幫言冰梳頭一邊答道。
“十幾年前?那個時候?難道說現在就不厲害了?”言冰疑惑地問道。
“嗯,後來我聽叔叔伯伯說,他們和西域的羅門教比武輸了,因為賭約,便封了山門,解散了門派,再後來的我也不清楚了。”彩衣一邊盤發,一邊問道:“你打聽這個乾嘛?想習武呀?”
“嗯,原本是有這個打算,可現在……,”言冰說了一半,無奈隻能一聲長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厲害的山門,怎麼解散就解散了呢?”
剛好將發釵彆進發髻的彩衣隨聲應道:“那你可問錯人了,我哪懂這些呀,你該去問武館的人……,好了!看看如何?”
“托尼……啊不,姐姐的手藝真是好!”言冰對著鏡子看了看,似乎比上一回還要帥氣了許多。
“不是我說你,你年歲也不小了,也該學著自己盤頭了。”彩衣笑著把言冰拽了起來。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彩衣把言冰送出了裁縫店就又回到樓上紡紗了。
言冰則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整理著剛才的思緒。
一心想要學習禦劍的言冰便想著,去找幾家武館問問。
隻有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才能知道去哪能找到飛霞門的人教自己武功。
向路人打聽了一番,找到了一家武館,就衝了進去。
“我這裡是練拳的!耍劍的事你去問耍劍的!又不學拳,跑這瞎耽誤我功夫,去去去!”
被人驅趕出來的言冰並沒有氣餒,又找路人打聽哪裡有教劍法的武館。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對方一聽來意,臉色瞬間一黑,張嘴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來踢館的麼!?”
“大叔為何這麼說?我真的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沒彆的意思啊?”言冰一臉的納悶。
“誰不知道飛霞門是我們劍客的祖師門派!出了這等醜事,你還專門找我們來打聽?我看你不是在打聽!你是來找打的!滾滾滾!要不是看是個毛頭小子!今天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就這樣,言冰又被轟了出來。
言冰一臉的無語,我隻是想滿足一下求知欲啊……這也不行麼。
折騰了一天,什麼也沒打聽到,結果天都快黑了,隻得打道回府。
無精打采的言冰剛走進明德樓大廳,一瘸一拐的趙二立刻就湊了過來。
“小姐,小姐,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小姐,掌櫃的訓斥了小的半天,小的一直在這候著,等您回來趕緊跟您賠個不是。”
言冰抬眼看了看趙二這一瘸一拐的狼狽樣,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語氣輕緩地說道:“住店給錢天經地義,是我該給你賠個不是才對,”一邊說著,言冰又打開荷包掏出一錠碎銀,遞了過去繼續說道:“那會心情不好,沒控製好力度,這錢你拿去看看大夫吧。”
趙二原本是被掌櫃逼的沒有辦法,才硬著頭皮來道歉的。
按理說,哪有挨打的給打人的人道歉的道理?可是掌櫃怕得罪了貴客,丟了財路,非逼他來道歉,誰讓他自己又指望著掌櫃發工錢呢?也隻能照辦。
結果沒想到,還因禍得福了,趕忙接過了碎銀,各種的千恩萬謝。
言冰更不好意思了,客套了幾句便要上樓。
腳剛踏上樓梯,言冰又鬼使神差的回過身問了趙二一句。
“你聽過飛霞門麼?”
趙二也是被問了一愣,悻悻地回道:“那誰不知道啊!那可是我梁國四大宗派之一啊!”
言冰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又問道:“那你知道飛霞門是為何沒落的麼?”
“當然知道啊!”趙二當時就來了精神了!
“細致的來龍去脈你都知道!?”言冰不敢置信的繼續問道。
“那必須來龍去脈,小的都一清二楚啊!”趙二答道。
“我問武館的人,武館的人都不肯說,你怎會知道!?”言冰一臉的狐疑。
趙二一拍胸脯,一挑大拇哥說道:“這話您問的…咱這是什麼地方?客棧啊!南來的,北往的!每天幾百號人從咱這過,一年多了不說,幾萬人都在這吃過喝過,上到皇城根,下到十裡八村,但分有點風吹草動的,我們全都知道!”
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啊!!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言冰笑自己還是太年輕,折騰了一天,合著自己一直在騎驢找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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