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三點多,這時候的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地麵上,就像是撒了薄薄的一層鹽一般,一腳下去,就是一個腳印。
這種情況在南方基本上是不可能見到的,何況這還是在中秋節之前。
陳然緊緊的裹著羽絨服,心裡麵既忐忑又緊張,急匆匆的向著富豪酒樓趕過去。
陳然的工作是在富豪酒店裡麵做廚師,他現在過去,就是去接收供應商提供的新鮮蔬菜,雞鴨魚肉。
“那個,那個不就是上一世把我削成人棍的禽獸醫生嗎?”
就在陳然急匆匆往富豪酒樓趕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瞄見一個身影鑽進一輛汽車裡麵。
葉天,葉氏診所的老板。
“突突……”
汽車冒著一陣白煙,揚長而去。
“算你跑得快。”
陳然狠狠地看著遠去的汽車,無奈的扭頭看過去,隻見葉氏診所的玻璃門居然沒有上鎖。
要不是陳然邁著兩條腿,可能他都要衝過去把那個葉醫生立馬乾掉。
熊熊燃燒的怒火,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
被人半個月天天不停的削斷四肢,連想死都不能夠完成的願望,擱誰,也咽不下這一口惡氣。
“先讓你多活幾天。”
陳然抬腿就往診所裡麵走。
“今天先收一點點利息。”
陳然推門走進去。
隻見裡麵還亮著昏暗的燈光,地上則是一片片帶著血漬的紗布和餐巾紙。
“這個禽獸不如的醫生,剛剛是在替那些道上的人處理傷口。”
陳然一邊想一邊走向了旁邊,貨架上是各種藥品,陳然伸手過去,藥品連貨架都不翼而飛。
這個禽獸不如的醫生醫術很是高明,據說是大醫院裡麵辭職出來的,專門替道上的人處理”跌打損傷”。
在末世什麼人混得最好?
一個是狠人,一個是醫生。
狠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搶彆人活命的物資,醫生則可以處理各種病情與意外事故。
末世兩個月以後,陳然就被這個葉醫生用動手術的方法,在半個月的時間裡,一段一段的砍下他的四肢。
在那個沒有食物的日子裡,把一個人的四肢砍下來有什麼用,就不言而喻。
他們不一次性搞死陳然,而是用一部分砍一部分,因為活著的才是最新鮮的。
片刻,陳然就把診所裡麵的藥品和物資收拾的乾乾淨淨。
除了地上的那些帶血的紗布和紙巾,陳然連垃圾桶都沒有放過。
“看起來我的空間還是蠻大的。”
陳然的意識沉浸異空間裡麵,就發現那些藥品貨架,根本連一個角落都沒有占據。
剛剛陳然還在為待會兒的物資沒有安放的地方擔憂,看來是白擔心了一場。
“吳總還沒有休息呢。”
陳然急匆匆地趕到酒樓的治安亭。
他上班的富豪酒樓距離住的地方,大概500米的樣子。
酒樓有5層樓,麵積相當的大。
“小,小陳,你,你來接收食材的嗎?”
被稱作吳總的人,是一個60來歲的男人,大腹便便,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滿口的酒氣,看來他今晚上沒有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