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忌庫借咒具?”七瀨真純疑惑出聲,橘眸露出絲絲不解。
“我跟中也已經不需要彆的咒具了吧?”她歪頭靠在中原中也肩上,抓著他的手指,一根根將手套扯出來複又套回去,似乎對這樣的遊戲樂此不疲。
中原中也將帽子蓋在臉上,靠在樹上假寐,高專的生活之於港口勞模來說就跟養老一樣,咒術高專忌憚他特級咒靈的身份,並不會安排很多任務給他們。
入學時他們的等級也有所隱瞞,是個不上不下的二級,五條悟會有意無意減少他們的存在感,高專指派給他們的任務也遠不及同級的灰原雄他們多。
這不僅是為了保護非術師,防止他們在外作亂,更是為了保護中原中也他們不被咒術界高層察覺。
不能隨意外出,任務量不多,受限於契闊也不能隨意行動。
中原中也自然而然就閒下來,甚至可以說是提前過上了養老的生活。
剛開始他很不習慣,整日忙忙碌碌的人工作量驟減,呆在高專又不能飆車、喝酒,索性後來他想通了。
就當是給自己放假,等回去港口黑手黨又會有大堆的工作等著他處理。
“你不覺得你們還缺了什麼東西嗎?”五條悟神神秘秘,瘋狂暗示。
七瀨真純好奇問他:“還缺了什麼?”
武器?他們不需要。
咒具?如果不是特殊效果的咒具沒有意義,高專忌庫中的咒具也多是攻擊型咒具,於他們而言毫無意義。
“你們身上的氣息很接近受肉,我們去忌庫弄點東西回來,稍微偽裝下就不用擔心中原的身份會被認出來。”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五條悟都要佩服自己。
他不愧是最強的咒術師。
“受肉是什麼?”七瀨真純遲疑,“總是聽你們提起,但我一直都沒弄明白。”
“你們都不知道?”五條悟有些意外,他拉下墨鏡仔細打量他們的神情。
他還以為他提出的辦法會被當做絕世好點子,沒想到他們完全不知道受肉在咒術界意味著什麼。
“上課的時候要好好聽課啊!”五條悟憤憤不滿,什麼都不知道,他耍帥的樂趣都沒有了。
“受肉是一年級最早的課程,你們是插班進來的,不知道也不奇怪。”
夏油傑將他推開到一邊,好心解釋:“幾百年前有很多強大的詛咒師、咒靈是無法完全被祓除,隻能將他們封印起來保管在安全的地方。”
“咒物的概念你們應該都清楚,這些被封印起來的東西也是咒物的一種,其中殘存著詛咒師和咒靈強大的意識,若有人接觸到它們,咒物中的意識就會蘇醒。”
七瀨真純慢吞吞回應:“也就是說,五條想我們偽裝成這樣的存在?”
這有什麼意義嗎?
聽起來並不比特級咒靈要安全。
夏油傑笑了笑,“受肉雖為咒術界忌憚,但多少也比咒靈的身份安全。”
五條悟彎下腰想戳下她腦門,被睜開眼的中原中也抬手截住。
他低低切了聲,還想著中原中也睡著了,他能偷襲下七瀨真純。
總是看他們摸頭戳臉,他也很想試試。
可惜傑和硝子都不是會讓他下手的人。
“咒物中的意識不是都會蘇醒,部分非術師、術師甚至能獲得詛咒師生前強大的力量。”咒物雖然被深藏在咒術高專忌庫看守,但在黑市中卻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
失去興致的五條悟又開始無趣起來,他也不在乎中原中也他們接不接受他的建議,反正這隻是他的一時興起:“怎麼樣,要去嗎?”
中原中也正欲一口拒絕,七瀨真純拽了他一下。
他挑了挑眉:“怎麼,你想去看看?”
七瀨真純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記得忌庫在薨星宮隔壁。”
所以他們是不是可以趁機,偷溜著去看看。
上次借咒具的事,隻有五條悟自己去,這次他願意帶上他們,不去看看忌庫似乎都覺得白走一趟。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你是想從忌庫走?”
通過引力黑洞,悄悄穿過忌庫與薨星宮之間的間隔去尋找天元。
七瀨真純連連點頭,“有五條在,忌庫的守衛不是問題。”
他了然點頭,看來真純也不想在這個世界多待了。
在咒術高專放羊摸魚一年,他感覺骨頭都要鬆軟了。
“那走吧,我們去忌庫。”
……
忌庫與薨星宮相鄰,守衛森嚴、巡邏緊密,要想不驚動任何人闖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級咒術師帶領準一級咒術師以及幾個二級咒術師看守在忌庫的必經之路。
七瀨真純暗暗驚歎,一級咒術師在咒術界已經屬於高端戰力,便是百鬼夜行她都沒見過這麼多一級咒術師聚集。
當然,五條悟與夏油傑他們不算在此範圍列。
進入忌庫需要經過守衛的審查,嚴厲的目光橫掃過來:“五條家的繼承人可以進去,其他人不行。”
五條悟熟門熟路,把人拉到一邊去,嘀嘀咕咕幾句。
守衛神情板正嚴肅,搖頭拒絕。
五條悟使出了殺手鐧,守衛臉色當即難看起來,眉頭擰得死緊,黑著臉:“……進去吧,忌庫中若是出了什麼事,責任由五條悟全權承擔。”
“謝啦。”五條悟拍拍他的肩,滿不正經。
忌庫並不是咒術高專的寶庫,這裡是封存著許多禁忌之物、強大咒具的牢籠。
寫滿牆上、柱上的咒文,道道鮮紅刺目,顏色經年不褪,封鎖壓製其中不詳的氣息。
中原中也眉頭皺起,低聲道:“……重力被壓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