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火焰的攻擊,互相一對衝就被擊潰衝散,落下零星的火焰之花什麼也燃燒不了,隻會靜靜熄滅凋零。
本身的意誌和火焰不對等,願意付出生命也要阻礙彭格列繼承儀式進行的火焰羸弱得讓人驚訝,就像借助外力激發出來,隻有短暫效用的火焰。
“明明有付出生命的覺悟,火焰卻這麼弱。”她搖搖頭,並不能理解的樣子。
中原中也皺眉,臉色凝重:“……是啊,弱得不符合他們現在的行為。”
因為他們都是受到某個人的控製,才會強行點燃火焰去襲擊彭格列的繼承儀式。
就算付出性命也不是出自於本意,而是強行提高的火焰意誌,隻有虛幻龐大的火焰輪廓自然也是可以理解。
“彭格列反應很快,這就開始準備交接罪了。”中原中也轉頭看向沢田綱吉和彭格列九世所在的位置。
莫約是早就計算好應對之策,就算被襲擊也可以很快整理好繼續繼承儀式。
狙擊一般的紅點落在罪的瓶身,沢田綱吉瞬間燃起火焰,凝眉神情冷淡揮拳將狙擊彈擊飛。
中原中也挑眉,“這看起來還有幾分樣子。”
起碼要有這份氣勢打起來才有意思。
“金庫、金庫被襲擊了!!!”身上帶著傷的彭格列嵐守手下,連滾帶爬衝進來喊道。
心知真正的原罪是被藏在金庫中的人臉色一變。
彭格列繼承儀式被匆匆喊停,沢田綱吉等人向金庫趕去,隻留下彭格列九世的幾個守護者在安撫到場的賓客。
“真可惜,不能看完全場。”七瀨真純輕歎了口氣,“走吧,我們去跟小首領他們彙合。”
中原中也瞥了眼仍留在現場的彭格列九世守護者,低低應了聲:“……彆跟加藤朱利靠太近。”
她驚訝望向他,“中也是在擔心什麼嗎?”
中原中也不是會胡亂吃飛醋的人,或許該說他是個出乎意料對女性寬容的人,像成為男女朋友之後就限製對方交友的情況,他就完全不會。
這還是他第一次讓她不要靠近某個人。
“我這可不是在吃醋,”中原中也彆扭地握緊她的手:“我隻是覺得那男人不對勁而已。”
七瀨真純輕應聲,“好。”
中原中也猛轉回頭,錯愕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他明明準備了一肚子解釋的話,但她一個理由都不需要。
“因為我相信中也呀,”七瀨真純拉著他跑起來,橘眸綺麗而婉清,她露出明媚靈動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中也了。”
所以他說什麼,她都會相信的。
中原中也抿唇,他有些不敢看那雙過於灼人明亮的眼眸,“明明上次我說異能者的事你都不信,還說我差勁。”
她輕哼了聲,傲嬌地昂頭道:“捉弄人的話不算,異能和默爾索分明就是中也編出來的話。”
他哽了下,扯了扯嘴角:“這怎麼就是抓弄人的話?”
可惡,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分辨哪些話可信,哪些話是捉弄人的。
“那中也為什麼不說自己的能力是引力?”她輕瞥了中原中也一眼,停下腳步在牆上敞開直通金庫的黑洞。
中原中也憋屈道:“那當然是因為引力是你的異能啊。”
“看吧,中也沒有證據!”她哼哼兩聲,拉著他跑進黑洞。
明明彭格列的金庫距離禮堂不遠,隧道偏偏黝黑而漫長,星星點點、扭曲不定的星光落在隧道中為他們點亮通往出口黑洞的路。
中原中也鬱悶將辯解吞回去,“那你為什麼會信我讓你彆靠近加藤朱利的話?”
這不也同樣拿不出證據嗎?她怎麼偏偏這個能聽進去。
“因為我知道中也是為了我好呀。”
“這個世界上最喜歡我的人一定是中也,一定不會傷害我的人也是中也,”她粲然笑道:“所以我會乖乖聽中也的話。”
中原中也怔住,下一刻他們離開黑洞隧道,出現在對峙的彭格列家族和西蒙家族之間。
“真純君、中也君,你們來了。”古裡炎真神情鬱鬱,他抬眸看過來時眸子染上些許暖意。
他還以為他們不會過來,不敢與彭格列為敵,甘願不再複仇了。
“答應了的事,我可是一定會做到的。”七瀨真純輕笑一聲,輕打響指夜之炎形成的黑洞吞噬一切攻向他們的火焰。
她揚眉傲氣,似笑非笑道:“偷襲不好吧,彭格列?”
沢田綱吉凝眉,不解而慎重:“七瀨桑也是西蒙家族的人?”
七瀨真純坦然點頭,京都腔軟聲溫言,卻像利劍一般刺傷人的心口:“是同樣被彭格列殺害了家人的同盟。”
“做錯事的人應該付出代價,沒錯吧?”她輕笑起來,從未在他們麵前展露的黑色火焰燃起。
中原中也半垂眸,輕歎口氣緩緩道:“我其實無所謂複仇的事,但如果是真純想做的事,我會跟她站在一起。”
他並不忌諱於在人前說出他的想法。
風鈴虛假加於他們身上的血仇,他根本不在意,他在乎的人由始至終隻有七瀨真純。
握著七瀨真純的手改作十指相扣,中原中也舉起交握的手,輕吻了吻她的無名指:“就再跟你任性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同樣屬於重力的火焰爆發出來,強度絲毫不下於擁有戒指的古裡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