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護著聞琛,“侯爺,琛兒是妾身的命根子,您要打就打我,我替他受過。”
“給我拉開。”永平侯這次不管他們如何求情,強硬的讓人將聞琛聞琅剝掉上衣,像條魚似的摁在刑凳上,還沒打呢,兩個人就哭的如殺豬般慘叫。
一旁並未被波及的聞婉看著這一幕,生怕被人供出她也常常欺負聞姝,硬生生嚇暈過去,被丫鬟婆子抱去請大夫了。
而聞翊隻抿了抿薄唇,望了眼屋內,怕兩隻豬叫驚擾到聞姝。
永平侯手持馬鞭,也隻有親自下手,才能掌握力度。
兩個小子都是身嬌肉貴的,剝了衣服,後背白嫩的像筍一般,永平侯身為父親,也是不忍心,可想想躺在床上的聞姝,再想想聞家的日後,他必須做一回嚴父。
“啪!”的一聲,馬鞭甩在聞琛身上,還不等聞琛哭出聲,又“啪!”的一聲,甩在聞琅後背,這下好了,兩人一同大哭起來。
“母親,疼,疼死孩兒了……”聞琅掙紮著,小廝險些摁不住他。
隻一鞭下去,從右邊肩胛骨至左邊腰窩處,就出現一條血紅色的長鞭形狀,馬鞭打過的地方,立刻皮開肉綻,滲出血來,在白花花的後背上顯得格外猙獰,章氏看著如同打在自己身上。
章氏再也顧不得什麼,甩開嬤嬤婆子,撲到聞琅身上,她嫁給永平侯這些年,最得意的就是生下聞琅,盼著聞琅將來繼承爵位,成為下一任永平侯。
自己當成眼珠子疼的兒子,平常喝水嗆著都要心疼半天,哪裡舍得他受這等刑罰。
章氏破罐子破摔:“侯爺要打就連妾身一起打,妾身和琅兒一起去死!”
趙姨娘也依葫蘆畫瓢撲到聞琛身上,仗著章氏在前,也不怕永平侯單獨罰她,於趙姨娘來說,聞琛亦是她的期盼。
“你們、你們——”永平侯瞧這兩人的樣子越發生惱,“縱子如殺子,你們到底明不明白,如今二人德行有虧,就是你們縱容的!”
章氏泣聲道:“他們知道錯了,往後會改的,侯爺就饒他們一次吧。”
在章氏看來,聞姝和聞翊都是不值一提的低賤庶出,憑什麼要聞琅受這樣大的罪,不過是一鞭子,已是要了章氏的命。
就在境況膠著時,老夫人謝氏到了,“這是在鬨什麼?”
“我聽說小七受傷了,傷勢如何?”老夫人穿著件石青色折枝牡丹紋褙子,鬢發霜白卻舉止莊重,由韓嬤嬤扶著上前打量了眼院子裡烏壓壓的人,一個個都嚇得噤若寒蟬,可見永平侯今日是動了大怒。
“母親怎麼來了,”永平侯放下馬鞭行禮,“這兩個逆子欺負弟弟妹妹,致使小七摔傷骨裂,兒子正罰他們呢。”
章氏見老夫人來了,忙跪下來求情,“母親!求母親救琅兒一命,琅兒真的受不住了,他可是你嫡親的孫兒。”
老夫人望了眼兩個小子後背的傷,皺眉道:“小孩子之間打鬨偶有失手也正常,傷了小七是要罰,隻是都是孩子,莫要罰的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