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發雷霆,深更半夜的,硬生生將施明武從床榻上拖起來,捆了扔到祠堂跪著。
施窈請安時,偷偷瞄一眼大伯父,隻見大伯父印堂發黑,臉色鐵青,端坐那兒渾身冒冷氣,像是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從甘祿堂出來後,三老爺施繼安追上她,負手教訓道:“長輩倒黴,你一個做晚輩的當沒看見就罷了,怎好窺視?如此無禮,誰教你的?”
哼,就罵她教養差唄。施窈撇嘴笑道:“老爺有空多管管你那些兒子們吧,我一個女兒家沒爹娘教養,將來禍害的是我婆家,禍害不著您。兒子們若沒教養,禍害的卻是你這個當爹的一輩子。
哼,彆當我不知道,上回從大嫂子娘家回來,二哥哥、七哥哥、八哥哥他們有舊傷,染上風寒病倒算在情理之中。
而您那另外兩個好兒子,老四和老六,他倆為拱我上風尖浪口,好不要臉,好好的大男人竟也裝病!這麼愛裝,他們怎麼不鼻子裡插根大蔥裝一裝象呢?”
施繼安的臉色驟然難看。
沒料到,兒子們做的手腳,老父看出來了,施窈一個小丫頭竟也看了出來。
他叱責道:“誰告訴你的?一個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仔細你將來的婆家嫌你犯口舌,將你休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