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折騰一個新花樣,懷夕不費那腦子去多想,於是輕輕撂下簾子出去了,守在門口,免得有不長眼的闖進去,被七爺這個小心眼的記恨上。
下半晌,葛家人聽了三四台戲,便回去了。
冬日天黑得早,太夫人便沒有多留他們,施家自己人又多聽一台,這才各自散了。
施窈卻在葛家人走之後,發現丫鬟們一個接一個在主子們耳邊說了些什麼,及至戲聽完,個個臉上喜氣洋洋。
她一頭霧水,一路忍耐,跟在太夫人的小轎旁邊,回了甘祿堂,她才開口問。
太夫人點點她的鼻子:“你倒沉得住氣,忍了這般久才問。是你八哥哥好事近了。”
施窈驚得花容失色,忙問:“定了誰?”
“還能是誰?今兒來的是葛家人,又是今兒定的親事,除了你葛四妹妹還能有誰?她要做你八嫂子了,高興吧?我看你與她要好,她若做了你嫂子,定會與你更親香。”
施窈確實快傻了。
怎麼定這般快?
葛秋蘅比她還小呢,葛家著什麼急,急吼吼就給女兒定下親事!
不用問,肯定是外院吃酒的男人們定的親。
她突然記起來,長房的大嫂和二嫂不頂事了,折騰得人仰馬翻,鄭氏累到病倒,可不得尋覓個幫手?
無論從哪方麵看,葛秋蘅都是最佳兒媳人選。
施窈一拍腦門。
得!
原來是她給葛秋蘅挖的坑。
罷了,葛秋蘅重生了,也未必想逃離施家,說不定第一個痛恨的人,就是她。
太夫人納悶地問:“你怎麼瞧著不高興呢?”
施窈忙收回天馬行空的思緒,笑道:“葛四,我叫她妹妹呢,她成了我嫂子,平白我矮了一截。欸,八哥哥怎麼不晚生兩年呢?”
太夫人笑得花枝亂顫,伸出食指戳一下施窈的腦門:“你這小腦袋瓜,不知成日想些什麼!淨是些旁人意想不到的。”
“我這叫腦瓜子活泛,生成這副模樣,大抵是上天特意派我來哄祖母開心的。”
太夫人哈哈大笑,將施窈摟了又摟,直喊心肝寶貝。
簾子外,王蘩聽見太夫人笑聲歡暢,心頭又冒酸泡泡。
這施窈,為了哄太夫人開心,什麼話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