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長輩們絕不會同樣這般寵兒媳婦、孫媳婦。
寧遠侯看好施明暉的前程,也知曉施明珠受寵,但絕沒有料到施家人寵女兒寵到邪乎的地步。
他家蘅娘嫁人,可不是去受姑子婆母的氣的。
夫妻倆話越說越明白。
李氏心口猛跳,撫著胸口道:“我再細細打聽打聽。平日也沒特彆注意施家媳婦如何,隻看見珠珠在家千嬌萬寵的。”
兩人不約而同,記起施明瑋和樂安寧夫妻一個掐脖一個上吊的事來,又記起傅南君鬨和離、施明武負荊請罪的事來,甚至還記起施家二姑娘,險些當街被兄長雇傭地痞毀了清白……
李氏長歎:“怎麼越想越不靠譜呢?”
再往前看,施明瑋還鑽過寡婦被窩、被賭坊老板追債追上門,成為京城的一時笑柄。
寧遠侯慎重地道:“旁的可略放放,施家與四皇子是否密謀著什麼,我要好好查一查。
沒查出眉目之前,施家那裡先拖一拖。倘若蘅娘消息有誤,傷了我們兩家的情分,結不成親反結仇,倒是不美。”
小心駛得萬年船,就怕一個弄不好連累葛家。
他們葛家不缺更進一步的富貴。
說到底,萬一施家圖謀成功,那龍椅還能給他們葛家分一半坐坐不成?
成功了葛家半點好處撈不著,失敗了葛家跟著惹一身騷,這等賠本買賣,他可不做。
李氏應道:“是該如此。秋蘅那兒,且等等,女孩家心思多變,我就怕退了親,她後悔了可怎麼說?”
“明日施家上門來做客,你招待吧,親事說隱晦點,明麵上就說蘅娘年紀小,舍不得她早嫁,要留幾年就完了。我且躲一躲施繼冕那老陰貨。”
鎮國公府。
自初一拜過年後,鄭氏便臥榻不起,除了去淨房,便是躺床上。
昨日施家和葛家定下親事,心頭大事落定,她人逢喜事精神爽,早起時便覺著身子大為爽利,頭腦清明,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