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葛秋蘅親手堆的這個小雪人,旁的丫鬟堆,哪裡肯舍得這串瑪瑙。
施窈從三嫂的後腦勺這裡朝外偏一偏頭,瞥到施明暉那漸漸浮腫的左臉,忙躲回來,捂嘴偷笑。
不錯,不錯。
雖然她失去了一個朋友,但是施明暉失去了一個老婆啊!
瞧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或許他還失去了愛情!
顯而易見,葛秋蘅並不打算與施明暉再續前緣。
這把又賭贏了。
施窈暗哼,在逃殺人犯不配得到愛情,更不配娶妻。
在場高興的,除了她之外,要數樂安寧了。
因此,鄭氏匆匆趕來,看到樂安寧那張幸災樂禍忍不住笑的臉,啪的,就給樂安寧一個大耳刮子。
施窈眼底殘餘的一絲竊笑,瞬間消失。
那麼巧,李氏從房內出來使人去燉參湯來,正撞見這一幕,她嗬嗬冷笑:“施家好家風!退親!我們要退親!”
樂安寧羞憤欲死,嗚咽一聲,捂著臉,掉頭跑出去。
鄭氏尷尬,忙扯了施明暉道:“明暉,快向你伯母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李氏痛恨至極,也嫌惡至極,指著院門口冷冷道:“我不聽你狡辯!待秋蘅蘇醒,她自會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一個外男,怎好意思站在女兒家的院子裡?懂不懂規矩?還不快滾!是要我拿了掃帚趕你嗎?滾出去!這門親事我是一定要退的!”
施明暉瞧了眼廂房的方向,目光沉沉,衝著李氏施了一禮,正要走,就見鄭氏軟軟地朝後倒。
“母親!”施明暉忙扶住鄭氏。
鄭氏天旋地轉,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這兩日她能下榻,是靠著小兒子要娶媳婦的這股喜氣撐起來的,實際上身體仍是虛的,今日要給小兒子做臉,才強撐來寧遠侯府。
此時,李氏一口一個滾,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