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珠每每有賞。
石蜜宛如打通任督二脈,一下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真正有了當主子心腹的感覺。
不久,石蜜打聽到一件駭人聽聞的壞消息:三老爺私下將欣嬤嬤的屍體燒了,挫骨揚灰!
施明珠本快痊愈的身子,因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硬生生又拖半個月方好。
關雎院。
龔璿領著哭鬨不休的施雲帆走後,施窈和丫鬟們玩了一刻鐘,便氣喘籲籲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窩冬一個冬日,骨頭生鏽了,得慢慢養回來。今兒就到這兒吧,明兒再玩。”
木香和星覓服侍施窈歇晌。
施窈吃了半盞茶,脫了外麵的衣裳,頭上的釵環早在踢毽子前便摘下了,舒舒服服躺在她心愛的大炕上。
木香掖了掖被角,坐在腳踏上猶豫地問:“姑娘,帆哥兒是哭著走的,若是四奶奶到處去說你的壞話,可怎麼值當?”
施窈半闔著眸子,彎唇淺笑:“她有什麼資格說我壞話?老四夫妻倆寵大姐姐,遠遠勝過寵帆哥兒,不知給他多少委屈受,我不過添根稻草罷了。
再說,憑什麼他們可以偏寵大姐姐,不寵帆哥兒,而我不能?我一個不受寵的,就非得寵他們所有人?
她個當娘的,當著兒子的麵對我指手畫腳,不把我的體麵當一回事,我還上趕著討好她兒子不成?誰犯賤誰來乾這活兒!我知道小孩子是無辜的,可我最無辜呢。
參昴館的人敢說我壞話,你們也彆客氣,多跟甘祿堂的姊妹們嘮嘮,四奶奶是怎麼委屈孩子的。最好叫三太太聽見,我們就慢慢瞧,最後是誰沒臉!”
木香朝她豎個大拇指,站起身,與星覓一人一頭,合上帳幔。
出了廂房,木香嘻嘻笑道:“你說四奶奶怎麼想不開,明知我們伺候的這位是南牆,還非朝這上頭撞?”
星覓低笑道:“管了幾天家,就自以為頭鐵唄。大太太、大姑娘,幾位奶奶公子爺,沒一個討得了好的,她挺個肚子,仗了個徒有虛名的長嫂身份,便來拿喬,可不得碰得頭破血流。”
木香笑過一回,欸了聲道:“大房好容易消停些日子,三房又湊上來打臉。真是閒得,個個拿我們姑娘當軟柿子捏。不知為何,我總覺得……”
“覺得什麼?”
木香悄聲道:“覺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