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她生下一個男孩,取名為施雲岱。
施明秣像個神經病,發病是一陣一陣的,好時,能給施雲岱當馬騎,發作時,施雲岱從山石上掉下來,他站在石頭下冷眼旁觀,明明伸手就能接住他,偏偏他沒伸手。
她像盯眼珠子似的盯著施雲岱,找遍借口阻攔他靠近孩子。
那日,她又因孩子與施明秣吵架,獨自抱著兒子坐在假山後抹淚。
施明奎突兀地出現。
她驚恐不已,連連後退。
施明奎那時已掌握一方大權,身上貴氣逼人,他披著黑色大氅,靜靜地立在那兒,不怒自威,看了她好一會兒。
懷裡的孩子親熱地喊四伯,伸手要他抱。
她抱著孩子想逃跑,卻被施明奎探手握住腰,將她轉過來,接了她懷裡的孩子,彎腰進入山洞。
她生怕他傷害孩子,隻能哀哀懇求,追在他後麵。
山洞裡彆有洞天,有暖爐,有熱茶,有一盤殘棋。
施明奎讓小孩坐在他的大腿上,拿玉佩哄他,哄得他睡著了,脫了大氅,將孩子裹了,放在一旁。
當她要去抱走施雲岱時,他突地環住她,堵住她的嘴,將她抱到石桌上去……
其實,施明秣已有許久沒碰過她了,每每他想對她做些什麼,要麼她抗拒不從,要麼他嫌棄她臟,兩人都下不了手。
不久,施明秣被調出京城,奔赴邊關戍邊。
老國公和太夫人已去世,鎮國公、二老爺、三老爺分家。
三房裡,最有權勢,官位最高的人就是施明奎,他比三老爺更像一家之主。
這個府裡,他要做什麼,誰也攔不住。
他暗啞的嗓音在黑暗中,在她耳後響起:“我知道,那一晚,你沒有昏睡。”
於是,她成了施明奎暗地裡的禁臠。
她既感到痛快,報複了施明秣,又覺得自己肮臟不潔,悖逆了三十多年來所受的教養。
反複交織在這兩種情緒裡,每一天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為了兒子,隻能硬生生挺著。
最有權勢的男人的夫人,也是這座宅子裡最有權勢的女人,終於,龔璿察覺出端倪。
她帶著一夥人氣勢洶洶而來,將她五花大綁,砸了她的屋子,指著施雲岱罵他孽種,又屏退了丫鬟仆婦們,扇了她十來個耳光,踩著她的胸口,罵她寡廉鮮恥,罵她下作賤婦……
龔璿憤恨地窮儘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