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間梔柔被扭送走,她簡直恨死了施窈不給她留半分麵子,恨著怨著,就嗚嗚咽咽委屈地哭起來,直叫人送信去京畿大營,讓丈夫施明奎回家給她撐腰。
這會子,容氏派人來請她去福綏院,她也沒臉去。
一夥人哭哭吵吵,福綏院熱鬨堪比菜市場。
又傳喚來石蜜對峙,終於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明白,石蜜那番張狂的話也由梔柔一字不落傳了出來。
容氏聽了,心裡五味雜陳,忽然感覺這些年白活了,她的孫子都委屈成什麼樣兒了!
偏生兒子的心拴在施明珠身上,兒媳婦的心也拴在施明珠和鄭氏身上。
她心疼得都快落淚了。
她也疼施明珠,可那要看跟誰對比。
在她這裡,對施明珠的寵愛,是與施窈對比的。
她最疼的當然是有自己血脈的兒子與孫子。
石蜜早已稟告了施明珠,晌午甘祿堂發生的事,並早早做了補救。
開了庫房,尋摸出那積灰箱子,拿了十個漂亮精致的雞毛毽子,裝了兩匣子送給帆哥兒,彆的小少爺也都得了兩隻。
但這補救,並不能挽回什麼。
石蜜為不攀扯到施明珠,隻能咬牙認下擅自做主,將二姑娘送大姑娘的禮物隨手轉送了梔柔。
梔柔也不敢攀扯主子,隻說沒告訴四奶奶,她也是擅自做主,將雞毛毽子賞了小丫鬟們——實際上,龔璿一清二楚,並為了下施窈的臉麵,親口吩咐梔柔把雞毛毽子賞了小丫鬟。
她們都沒料到,施窈不要麵子,也要鬨將出來,扯下所有人的遮羞布。
容氏心裡酸楚,頭疼欲裂,冷聲吩咐道:“來人,石蜜和梔柔擅自動主子的東西,等同盜竊主家財物,將她倆各打十板子,革半年的月錢!”
國公府的板子不同其他府裡,因施家是行伍之家,板子比彆家都狠些,十板子打在嬌嬌弱弱的丫鬟身上,足以要了她們半條命!
而且還是要脫褲子打的,以後怎麼見人,怎麼許親?
她們都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