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窈辦成一件大事,又得了兩個好消息,心滿意足,樂滋滋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
回到正房門口,便見謝老爺和謝既白臉紅紅地出來,謝既白眼眶也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嘿,這謝既白還是個演技派呢。
雙方互相見禮,謝家爺倆匆匆告辭離去。
來時腳步沉重,走時步履輕鬆。
顯而易見,心想事成。
施窈拾階而上,站在簾子外,聽到施繼安憤怒的哭聲,嘴裡罵著什麼“不守信用”“托詞”“落井下石”等話。
作為一個乖巧孝順的大家閨秀,她該識相地不要聽長輩的醜事,不要看長輩的醜態,因此她哼著歌兒,帶著丫鬟們回關雎院去了。
甘祿堂正房,太夫人臉黑如鍋底,硬挺挺坐著。
容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口泛疼,氣得,羞得。
施繼安泣不成聲:“老太太,您要給我們辰哥兒做主啊!馬上就到娶媳婦的日子了,怎麼能退親?
這讓我們國公府、讓明辰的臉朝哪兒擱?他們一個商戶,怎敢欺淩我們施家?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太太,您得讓大哥幫我們家出了這口惡……”
“放肆!謝家於我們家有大恩,於大興都有恩,你怎敢說出恩將仇報的話?”太夫人猛地一拍炕桌,怒道,“你還有臉哭!你教出的好兒子,與兄弟合謀毀親妹子清白,那是人乾的事嗎?”
施繼安辯解道:“老太太,您明知,明辰隻是講兄弟義氣,他並不知曉明瑋的計劃,後來明暉當堂打死人,也與他無關啊!”
太夫人冷笑道:“既然件件與他無關,他為何在公堂上不說?老太爺當初罰他們三兄弟時,他為何不辯解?為何沒去謝家解釋,安一安謝家的心?”
施繼安嘴硬道:“他講兄弟義氣嘛,至於謝家,他們不過是商戶,我們家娶他們女兒,是他們祖上燒了高香,祖墳冒了青煙……”
“閉上你的狗嘴!”太夫人厲聲喝道,滿眼失望,扶在案上的手微微發抖,“你口口聲聲謝家是商戶,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根本未曾拿謝家當你親家看待。
也罷,也罷,那姑娘我見過,是個好姑娘,退親倒是我們家積德了,沒得白讓你兒子禍害人家好姑娘!
既然謝家姑娘不嫁了,你們都給我記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