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不敢想象後宅現在已亂成什麼樣子,望向寧遠侯:“侯爺,你看,我有家事要處理,要不,你避個嫌?”
寧遠侯穩如泰山,淡淡笑道:“我們兩家是百年世交、通家之好,您孫子在我家後宅亂竄,我都讓他全須全尾出去了,我看老國公處理幾件家事,也沒啥吧?”
他要盯著老國公,今兒不交出施明暉,他晚上就和老國公擠一張榻,看這個老不羞怎麼有臉不退親!
小女兒可是給他下達了最後通牒,今日退不成親,不準回家!
老國公沒轍,見施窈也不肯走,隻好無奈地問:“二丫頭,誰與你委屈受了?”
萬崢媳婦頭皮一緊。
施窈抽泣著說:“萬娘子帶人衝進我的院子,說要搜八哥哥,我知道是老太爺下的令,便忙使人與她說,除了我的廂房,彆處都打開門,儘管看。
萬娘子卻執意要逐屋逐屋查抄關雎院!我問她,怎麼搜蘭佩院的,有人回我說,隻在院門外問了一句,八爺來過不曾?回說沒去過,她便領人走了。
我又問她,怎麼查抄嫂嫂們的院子的?可曾趴床底細細搜過?她就責問我,說那是嫂子們的院子,八爺不可能藏那兒——話裡話外,嫂子們的院子她也沒有細細搜過。
老太爺,您聽聽,她說的這是人話嗎?八哥哥可是鎮國公府嫡長房的嫡出公子呀,身份高貴,出生世家大族,最最懂規矩,既不會藏嫂嫂們、大姐姐的床底下,難道會藏我床底下?竟是非要誣賴八哥哥藏我屋子裡不可了!”
寧遠侯黑如鍋底的臉色,登時笑成一朵花。
不愧是他女兒的閨友,瞧這張嘴,可配得上“舌燦蓮花”四個字。
老國公和鎮國公本就漆黑的臉,這下比鍋底更黑。
二人怒瞪萬崢媳婦。
萬崢媳婦一陣天旋地轉,磕頭哭道:“老太爺,奴婢絕不敢如此汙蔑主子!奴婢隻是按照老太爺的命令,帶人去搜八爺罷了!奴婢絕不敢生出這等汙穢念頭!求老太爺明鑒呀!”
施窈回頭,狠狠又給萬崢媳婦一巴掌,轉回頭來,委屈巴巴哭道:“老太爺,這奴婢不能要了!
您聽聽,她還在顛倒黑白呢。您叫她去搜八哥哥,她沒搜呀,陽奉陰違,從菡萏院到子歸園沒搜,從棠棣院到福綏院、到蘭佩院也沒搜,做做樣子就跑了,就專挑我的院子要細細地、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