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過年那日抱過一回葛秋蘅,他夜裡便常做夢,夢見葛秋蘅像個妖嬈的妖精,勾引他,勾著他的脖子,纏著他。
二人在夢裡,抵死纏綿。
每每醒來,便覺心裡身體裡一陣空虛。
那些夢境,宛如真實發生過一般,連盈握的豐腴都那般真實。
然而,夢做得越真實,現實與夢境的落差越大,他對葛秋蘅便越是放不下。
為何夢境裡,葛秋蘅那般愛他,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日日癡纏,而現實裡,她卻對他不屑一顧,巴不得快些擺脫掉他?
入了客棧,女眷們紛紛摘下幕籬透氣。
施窈捧了一盞茶,坐到窗戶邊,欣賞外麵的大好春光,遠山近水,鶯飛燕啼,淺草沒馬蹄。
天上自由自在地飛著數隻紙鳶,施窈笑問道:“三哥哥,我們今日放紙鳶嗎?”
施明楨笑答:“自是要放的。”又道,“二妹妹好生愜意,就沒什麼作詩的興致嗎?”
施明珠驀地朝二人望來。
施窈自是瞧見兩人的眉眼官司,故作沉吟道:“容我細想想。”
施明楨和施明珠盯了她半晌,隻見施窈與陶籽怡說說笑笑,點評紙鳶,指點客棧外麵的趣人趣事,又使喚丫鬟們去買紙鳶、買糖人、買小吃等等,直到她一盞茶吃完,要出發上山了,也沒見她再提什麼作詩。
二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們還等著施窈抄襲詩詞出醜呢。
施窈出去時,心裡暗哼,她這些哥哥姐姐們,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坑她這個做妹妹的!
真不湊巧,他們出來時,撞上葛家也出發。
寧遠侯黑了臉,懶怠理會施家人,大步流星走了幾步,又回頭叫施窈:“小丫頭,你過來。”
施窈指指自己的鼻子:“葛伯伯叫我?”
寧遠侯哼道:“不是叫你,還能叫誰?你不是施家最小的丫頭?”
“是是是,葛伯伯說得對,我是小丫頭,我姐姐是大丫頭。”施窈暗暗拉踩了施明珠一句,扭頭笑問,“三哥哥,我,我能去嗎?”
施明楨無語,施窈不知怎麼入了寧遠侯的法眼,溫潤如玉地笑道:“既是葛叔叔叫你,你去便是,這是你的榮幸。”
“那我去啦!”施窈便歡快地融入葛家人裡,一把挽住葛秋蘅的胳膊,“葛四妹妹好,看見你大安,我可真開心!葛伯伯,你叫我作甚?”
葛秋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