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眥欲裂,額頭青筋暴起,哀求地望著寧遠侯。
不可以!
這條腿斷了,今後他的前程就毀了,人生就毀了,他怎麼光耀門楣?
怎麼站在權力巔峰?
怎麼捧珠珠坐上那至高的後位?
怎麼娶蘅娘?
施明暉生生疼暈過去。
李氏憤怒的心化作不忍,轉過身默念阿彌陀佛,急忙回後宅照看女兒。
侯爺沒心軟,沒放過施明暉,她就放心了。
不知第幾棍子,施明暉身下鮮血淋漓,一名侍衛粗略檢查一下,抱拳回稟道:“侯爺,這賊子的左腿已徹底廢了,還要繼續打嗎?”
寧遠侯的火氣消了一半,揮揮手,示意不用再打了。
他是上過戰場廝殺過的人,這點小場麵不算什麼,麵不改色的,隨意看了兩眼,確定按照這傷勢,這條腿肯定救不回來了,吩咐道:
“扔進柴房去,找個郎中來,彆叫他死了,死了不好交代。”
說罷,他叉著腰,氣哼哼回後宅去看女兒。
侍衛們麻利地拖走施明暉,處理掉血跡。
郎中倒是照顧了施明暉整個下半夜。
不到一個時辰,施明暉發起高熱,淩晨天麻麻亮時,施明暉靠著超強的身體素質扛過這一關,高熱退了下去,處於低燒中。
侯府方亮起燈,宵禁方結束,鎮國公府的人便來拍侯府的大門。
鎮國公和施明楨找人找了一夜,身心俱疲,一大早就來坐侯府的冷板凳,無茶無水的,也無人搭理。
臨到快上朝的時間,鎮國公逮住管家,陪笑問:“葛侯爺人呢?”
管家皮笑肉不笑回道:“啊?國公爺不知嗎?這都快早朝了,侯爺自是去上朝了。”
鎮國公暗罵一聲老兔子溜得真快,留下施明楨繼續坐冷板凳,匆匆去上朝。
終於,下朝時,逮住了寧遠侯。
“侯爺,侯爺!”
寧遠侯敷衍地抱拳行個禮,冷臉問:“國公爺找我何事?你們府上今日不是要帶掌上明珠去憲王府賠禮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