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纓粗中有細,不大相信她的說辭:“早晨,你分明說的是兒子孫子。”
“怎地,你是來質問我嗎?你懷疑什麼?既然懷疑,有本事你自己做一個先知夢啊!”
望著施明纓質疑的眼神,齊婉怒從火起,又有種弄死他的衝動。
就憑他這般連番質問,刨根問底,她便知,施明纓是站在施明珠一方的。
兒子死了,他竟都不多問一句!
但凡他對妻子兒子多幾分愛憐,便不會對施明珠繼續掏心掏肺的好,而不存一絲芥蒂。
齊婉感到心寒。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嫁給這種心偏到胳肢窩的男人!
施明纓正要再深問,隻見傅南君走回來,拉了齊婉的手腕,淡淡道:“五弟,二門到了,有什麼話,晚上回去吵,皇子們在場呢,成何體統?
五弟妹我先借走了,她今日管宴席,裡外都要她打點。”
說罷,傅南君帶走齊婉。
施明纓伸出手,咬咬後槽牙,到底不敢與大嫂搶人。
欸,這一去,齊婉與大嫂她們互通消息,串通一氣,怕是他越發難問出真相來。
一路上,傅南君半句話沒問齊婉。
入了二門,才放開她的手腕。
齊婉眼窩酸脹,委屈得險些落淚,為她那兩個愚忠愚孝卻慘死的兒子感到不值,為自己感到不值。
大嫂不問,她反倒主動交代了施明纓的問話,也說了自己的猜測。
傅南君耐心聽了,幫她扶正發髻上的一支金釵,安撫道:“沒事兒,晚上你抱了天哥兒,到菡萏院來睡,我細細與你說。
你猜的那些原也沒錯,還算腦子轉得快,不然,怕是他們哥兒幾個不當人,為逼問你消息,將你捆了脅迫也未可知。”
齊婉前世討好了傅南君一輩子,見她難得體貼溫柔,心頭大不自在,又覺著有了依靠,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