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聞言,方停了手,低頭垂淚。
施繼安忙腆著笑臉哄道:“夫人有令,我怎敢不聽?您心裡有氣,儘管朝我使,隻彆傷了自個兒的手。下回您拿腳踹我,或者您罰我在床頭跪搓衣板也使得!”
“滾!誰與你嬉皮笑臉呢!”容氏一把推開施繼安那張油膩的笑臉。
施繼安隻管笑,沒有一絲難為情:“我去打水來給太太淨手。”
說完,施繼安摟起袍擺,小跑出去。
施明奎:“……”
施明辰:“……”
容氏麵頰微紅,拭了麵上的淚痕,強笑道:“千萬彆學你們老爺的不正經。”
施明辰輕嗽一聲,忙岔開話問:“四哥怎會想到讓父親去向施窈賠罪呢?”
還在母親的麵前提。
之前,母親因施窈打了四嫂子,害的四嫂子動胎氣,數日隻能臥床,因此對施窈恨得牙根癢癢。
看見施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雖母親沒與施窈說過一句話,但他就是能體會出來,母親很是憎惡施窈,甚至四哥斷了命根子一事,母親也有遷怒施窈的地方。
從前他們三房都是避施窈而不及的。
施明辰著實看不懂母親和兄長在想什麼。
施明奎眼底閃過陰鷙,淡漠笑道:“能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你和六弟。你們兩個人的心眼子加起來,不到一個,須得多多曆練,多加調教。
等你們成長到能為施家遮風擋雨,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如今府裡沒落,要沉寂一段日子,唯一能打破這沒落趨勢的人,便是二妹妹,或者說,二妹妹未來的夫家。”
施明辰頭皮一緊:“四哥!你想讓施窈聯姻,為我和六哥的仕途鋪路?”
施明奎輕輕望過來,對上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