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窈抬頭吩咐:“忍冬,給帆哥兒布菜,辛辣刺激的便罷了,他吃不得,彆的菜都叫他嘗嘗。”
忍冬笑道:“好的,姑娘,奴婢省得。”
施雲帆受寵若驚,瞥一眼施窈,便小心翼翼吃起忍冬夾到他碗裡的糟鴨脯。
吃了幾樣,發現小姑姑既沒有突然說吃飽了,不準他繼續吃,也沒有突然拿走他覺得可口的菜肴,便放心地吃起來,渾身散發著愉悅的氛圍。
施窈心裡癢癢,又糾結起來。
她對施雲帆這麼好,萬一他將來不癲了,不做大反派了怎麼辦?
要不,把飯桌掀了,刺激刺激他?
算了算了,今天先放過他吧,好歹這一桌子是自個兒花了錢的,浪費可恥啊。
施繼安清了清嗓子,自認尷尬而不失禮地開口:“施窈,我也尚未用午膳。”
施窈頭也不抬地回道:“那您回福綏院吃呀。咦?這個點你串門,莫不是三太太趕你出來的?
你快去求求三太太,夫妻倆嘛,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個時候趕回去,還能蹭上飯,若晚了,三老爺下半晌要餓肚子嘍!”
施繼安聽不得她陰陽怪氣,一聽就來氣:“你好好說話!”
施窈回道:“你好好做人!”
施繼安:“……”
三老爺又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手指顫了顫,好險沒將手裡捧著的茶盞砸施窈臉上,虧得及時記起今日的來意。
一大早,還沒吃早飯,容氏便催他來。
他彆彆扭扭不肯來,這是自個兒女兒,無病無災的,哪有當爹的去探望晚輩的道理,該晚輩來向當爹的請安才對。
可施窈自從入府,從未向他這個做父親的以及嫡母請過安。
躲躲閃閃,一直拖到晌午,想著沒有什麼是不能在飯(酒)桌上解決的,便趁吃晌飯的點過來。
走到福綏院的門口,撞見奶娘抱著施雲帆從外麵回來,便順手抱了孫子給自己壯膽。
施繼安心塞,這膽子是壯了,尷尬卻沒有化解,反弄得自己不僅在施窈麵前灰頭土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