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太太好歹是京城人士,看了這麼多年熱鬨,什麼熱鬨都不算新聞了,隻唯獨關注兒子與四皇子的交集。
聽到最後,江大太太若有所思道:“你大表妹終究隻是個妾,我瞧著國公府二房、三房的苗頭不大對勁,再看看,未必他們滿府上下還會鼎力支持珠珠、扶持珠珠的夫婿。
這事啊,得看施家二房的態度,還得看,將來誰是成王正妃。你不必回避四皇子,但也不必上趕著去巴結。”
江邈拱手笑道:“母親是我們家的軍師,我聽母親的。”
“貧嘴!”江大太太笑嗔了一句,放下四皇子這樁心事,又記起施窈來,“你這個小表妹,有勇有謀,聰明伶俐,又善於藏拙,能在珠珠和她八個兄長手底下活下來,並且混得如魚得水,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瞧著與你是極相配的,往後定能做你的賢內助,幫你打理好後宅,經營好外麵的人脈。”
因兒子誇了施窈,江大太太一時對施窈好感倍增,完全忘了方才憂慮過施窈過於凶悍的念頭,甚至擔心兒子得罪她,一言不合,施窈給他兩刀,恨不得扒了兒子的衣裳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傷。
江邈故意嫌棄道:“可是她沒怎麼讀過書,不通文墨,不會吟詩作賦,也不會琴棋書畫。”
江大太太不以為然:“女子嘛,會過日子便是賢妻,會主持中饋,會管理家宅,會識字就儘夠了,又不是你們男人,要靠這個考功名的。
若不是科舉考這些,若不是附庸風雅,也不見得有幾個人天生愛作詩。
你是男子,心要放寬些,眼光要放長遠些,將來你表妹若是喜歡作詩,喜歡琴棋書畫,你教她不就完了?”
江邈歎道:“親事八字沒一撇呢,母親便句句不離表妹,令我好生傷心。”
“哼!”江大太太人老成精,不愧是江家的軍師,一下反應過來,罵道,“你小子就裝吧,嘴上嫌棄,心裡不定怎麼喜歡呢。
不與你說了,我找你爹,好生與他說道說道四皇子的事,彆人家遞根爛樹枝,他就巴巴地叫人耍得團團轉。”
江邈以書捂住耳朵。
就當沒聽到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