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施明秣快忍到極限了。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施明秣疼得大腦清醒大半,眼裡霧氣彌漫,喝問道:“王蘩,你做什麼?謀殺親夫嗎?”
王蘩抖抖索索,色厲內荏罵道:“施明秣,你還有臉說!你拿我當什麼?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趁酒醉強迫於我,絲毫不顧我的感受!你說,是不是與通房丫鬟們玩鬨多了,便也拿我當個可隨意欺辱的丫鬟看待了!”
施明秣啞口無言。
他忍了好幾日,王蘩總讓他睡那個小榻,不準他去拔步床上睡,不準他親近,說他身上有彆的女人的胭脂味兒。
明明他這幾日每天洗三回澡,身上的皮都泡皺了,衣裳也換了新裁的,哪有什麼殘留的味道,分明是她使小性子吃醋。
今兒吃了酒,便想借酒壯膽,把事辦了,起個頭,後麵她便沒話說了。
她低不下頭,他一片好心,拿醉酒當台階,她竟不識抬舉!
啪啪給他兩個耳光就罷了,還險些傷了他!
那個地方是能受傷的嗎?
若出了問題,他們今後的幸福生活怎麼辦?孩子從哪裡來?
到時哭的還不是她!
二人各有各的委屈,各自負氣。
即便如此,施明秣依舊沒舍得卷鋪蓋睡書房,委委屈屈地擠在那個小榻上。
王蘩喪氣。
這樣都氣不跑這家夥!
翌日,施窈一大早到甘祿堂請安。
木槿朝裡麵努努嘴,悄聲道:“今兒彆請安了,老太太沒醒呢,老太爺說了,莫要打擾老太太好眠。”
施窈忙關切地問:“可是昨兒晚宴吃壞了脾胃?”
“那倒沒有,”木槿掩了掩唇,輕聲說,“老倆口昨兒晚上回來,吵了一架,賭氣到四更天才睡,老太爺氣得沒吃早膳。”
施窈眨眨眼,耳朵嗖的一下豎起來,打破砂鍋問到底:“吵什麼?”
木槿深深看了兩眼施窈:“是為二姑娘吵的。”
施窈迅速回想這幾日自己有沒有乾什麼出格的事,奇怪道:“為我爭吵?”
木槿歎了聲:“為的是姑娘的親事。老太太看中江三公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