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明明就是關心她,還非要說不中聽的話。
冤種文裡,這家夥就是個典型的口嫌體正直,每次說了狠話,就會用極其卑微彆扭的姿態彌補。
真不知道他圖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下回我出門了給你寫留言條。”
小學二年級上冊的語文書裡就教了‘留言條’怎麼寫,被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欒縱添閉了嘴。
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想親生母親了。
那個時候剛學,同學們都學著給家裡人寫,每次他寫,母親都給他回複,讓小夥伴兒狠狠羨慕的一把。
他母親,可能沒有彆人說的那麼壞。
——
洋車前梁上綁著手電筒,距離近了,能看到個影子。
“有人。”
欒三軍對這邊不熟悉,低低說了聲,就見白白探頭往遠處看,當即發現了她媽。
“是我媽!”
夜深人靜的,怕萬一被婆婆聽到,白白壓低了聲音,到了她母親的跟前,才從洋車上跳下來。
白白媽滿臉的擔憂,心裡七上八下地向遠處張望著。
閨女叫了人,她才看向送白白回來的人,“怎麼這麼晚啊?遇上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