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遲早要讓位的第二任,溫魚毫無壓力,“有個欒縱添了,我可不敢生。”
溫魚故意透漏出她的難處,“給人當後媽的,我沒把握搞好親生孩子和繼子的關係。”
無形中的對比才最可怕,如果讓白白知道她的真實想法,隻會讓白白更失落。
溫棟梁是個安靜的孩子,溫魚給他安排什麼,他就做什麼。
在溫魚家裡住了幾天,這天夜裡,慢慢和欒縱添熟悉起來的小家夥,夜裡被便宜表哥哄到了外屋跟著表哥睡。
欒縱添沒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小學四五年級那會兒,有陣子很眼饞彆人家有玩伴。這會兒小表弟願意晚上跟他睡了,欒縱添彆提多高興。
“等哥把被窩暖熱了你再進來。”
溫魚正給小侄子洗腳呢,欒縱添先鑽進了被窩,“魚姐,讓棟棟再泡泡,等會兒再叫他上床。”
人家親爹都沒叫這麼親。
‘嘭嘭!’
外頭的動靜,讓屋裡的三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啪啪’
“有人拍門。”
溫棟梁奶聲奶氣說著話,欒縱添當即從被窩裡跳了出來,“我去看看。”
彆說,還挺有男子漢的樣。
“拿手燈。”
溫魚交代著,一隻腳都邁出了門檻兒的欒縱添又折回來去書櫃拿了手電筒。
‘哐哐!’
“誰?!”
又有響動傳到耳朵裡,欒縱添揚聲走了出去。
等風塵仆仆的欒惟京進屋,溫魚都懵了,“你乾啥去了?”
胡子拉碴的,跟逃荒討飯的流浪漢似的。
欒惟京已經聽兒子說了,看看溫棟梁,“叫姑父。”
溫魚,“……你趕緊的,把火拔開熱點水洗洗。”
為了趕工,著急回家,欒惟京啥都沒顧上。
他真想摟住媳婦兒狠狠親一口。
說來也怪,溫棟梁竟然不害怕形象嚇人的欒惟京。
“真行,我被窩又得重新暖了。”
外頭跑一趟,欒縱添的腳都涼了,趕緊脫了外衣,重新鑽到被窩裡,還不忘提醒他爹,“趕緊換棉門簾,要凍死了!”
說罷,欒縱添對小表弟道:“再等會兒,你接著泡,那一壺水都泡完了再上來。”
這架勢,一看就是兒子要帶著小侄子睡,欒惟京笑的更燦爛了,“不用溫水,我去衝一下就行。”
身體裡的火早已經要把他燃燒起來了!隨便找了幾件乾淨衣裳,欒惟京就去了院子裡。
溫魚聽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就覺得冷。
這狗男人一回來就笑得那麼殷勤,溫魚實在是腦仁兒疼。
明知道一大一小倆孩子在外間,小屋裡乾那啥,溫魚心裡彆扭的很。
原主要是個嬌羞的,每次做那檔子事兒,保準難受。
與其叫欒惟京夜裡偷摸吃肉,還不如她主動點。
等欒惟京洗好了進屋,溫魚才故意拿著手電筒往外走,“糟糕,我估計受涼了,拉肚子,你先睡吧。”
欒縱添還幸災樂禍呢,“哈哈,我有棟棟抱著睡,你沒有。”
欒惟京套了件軍大衣,“她膽小,我去外頭抽支煙和她做伴兒,你先哄表弟睡吧。”
“還用你說?”
欒縱添伸手給小表弟掖了掖被子,“哥給你講故事。”
院子裡,溫魚站在廁所門口。
這個時候的大多數農家茅房都很臟,夏天拉了粑粑,蠕動的白色蛆蟲都會在上麵爬,綠蒼蠅更是囂張。
欒惟京和溫魚結婚的時候,特意給她一個人弄了個蹲坑,每次上了廁所,用放在旁邊的水桶裡的水衝一下,乾乾淨淨。
另外還做了個木頭蓋子,帶著把手的,不用彎腰,直接提起來蓋上去,臭味就不會往上麵反。
用磚壘起來封口的糞坑用石板擋嚴嚴實實的,隻有在掏糞上地的時候,才會掀開。
欒惟京和欒縱添上廁所,就去大門口外麵那個,是最早欒家兄弟幾個共用的。
家裡的廁所沒有味道,也不臟。
欒惟京瞧見小媳婦兒勾人的樣子,餓狼般撲過去,捏著溫魚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對著溫魚的唇瓣又凶又急貼了上去。
溫魚抬手錘他兩下,把人扯到了廁所裡頭。
萬一欒縱添出來看到,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