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是鐵了心要和他算清楚,還想跟他離婚。
他聽不懂什麼是‘分紅’,他隻知道一件事,“我不讓你還錢。”
麵對著老男人極力克製又仿佛要把人給吸進去的視線,溫魚的心肝兒有點顫,“你,你現在說的好聽,往後要是吵架或者鬨掰,都是埋下的雷。一碼歸一碼,哪怕是夫妻倆,最好也不要有利益的牽扯。”
她時刻謹記著,還有原文女主的存在。
當下欒惟京對她還沒厭倦,能說出這些話,等步入了正軌,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她不希望被秋後算賬。
打心底裡,她不樂意占便宜,她甚至想過,可以去銀行貸款。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相關業務。
欒惟京看著她不敢直視自己躲閃的目光,心裡稍微好受了些,“我說不讓你還就不讓你還,將來就算成了仇人,我也認。”
原來欒縱添的戀愛腦是遺傳?!
溫魚震驚看向眼前人,要不是知道劇情,她會動搖的吧?
誰不迷這樣的男人?
給錢還給愛,這……這……
好吧,這就是原文作者為女主打造的深情人設男主。隻不過卡在了她這裡,影響了進度。
還好她沒有懷孕,並不會走向偏離。
“你認歸你認,我可不想有負擔。”
恍惚間,溫魚突然覺得這一刻的欒惟京特彆像虔誠的信徒,在她的腳下臣服,等著她發落。
她歪著身體,避開欒惟京深邃的眼,莫名渾身不自在。
老狐狸發現小媳婦兒並非完全不為所動,判斷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於是,欒惟京慢條斯理,故意放緩了說話的語調,對溫魚溫聲道:“你不用有負擔,我不要你的錢。”停頓了下他又說,“我要人就行。”
那麼,離婚就是無稽之談。
知道劇情的溫魚卻猶如一隻炸毛的貓,“我都跟你不和諧了,你憑啥還要我?你這是強人所難!”
原文裡的第二任沒用幾段話就交代了,主要講的還是欒惟京和女主的故事,溫魚心焦呀!
圍繞著男女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可不想變成炮灰。
男人嘛,就得哄。溫魚壓著快蹦出來的心臟,裝作很冷靜的樣子,“你是乾大事兒的,不要因為這點小細節糾結。合拍不合拍,往後遇到的人多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見小媳婦兒著魔了般,非要和他離婚,欒惟京緩緩站了起來。
溫魚的臉上不自覺冷熱交替,根本就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咱就是說,有話坐下來好好聊,你這樣,我有點……發揮不開。”
她還發揮不開?都要跟他扯以後遇到的人了,她還有什麼是不敢提的?
自嘲一笑,欒惟京兩隻手自然而然撐在沙發扶手上,“爬滿青筋的鞋,你見過嗎?”
溫魚猛然間沒能理解他的話,隻聽老男人繼續道,“迄今為止,我都沒有試過整根……”
抬手捂住欒惟京的嘴,溫魚總覺得他會說出需要被消音的話,“總總之,咱倆就是不合適,雖然我承認,你真的很好,很有擔當,很厲害,很顧家,很……”
“憋不出來,就不要硬憋了。”
欒惟京拿開小媳婦兒的柔荑,“三分之一沒進去過,我都沒說什麼,你確定要跟我聊不和諧?”
溫魚突然汙了。
她知道老流氓口中的‘爬滿青筋的鞋’是什麼了。
剛才她用鞋碼呀腳呀做了比喻,很明顯,是打碼都不能播的內容。
臉紅耳根粉,溫魚想遁地,想拔腿就跑。
可是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必須硬著頭皮扯下去,“看吧看吧!你不痛快,我也難受,不離婚,等著戴綠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