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乾啥,先去那院兒給爺奶磕頭。”
欒惟京再次揪住了小媳婦兒的手,朝外頭欒縱添道。
小冤種嘴裡嘟嘟囔囔,穿上新衣裳去了那院兒。
一般誰家人都起了,就可以放炮點旺火了!
村子裡的人都在搶著成為第一家放炮的。
欒縱添往那院去的路上,老男人把小媳婦兒用力扯到了自己跟前,“身體健康?”
那幽怨的小眼神兒,好像在控訴她的用詞不當。
天還沒亮,外頭欒縱添點了蠟,透過外頭的微光溫魚心肝兒亂顫,“哥,字麵意思,就是單純祝你身體健康,彆多想。”
他又在想歪什麼鬼?
啊啊啊啊啊啊!腦子裡是不是光剩下那點廢料了?
她敢質疑任何事,也不敢去質疑他那和她手臂一樣粗的棍棍呀!
“嗬嗬,你不會是沒有給我準備吧?”
溫魚故作生氣,“我要是比你小,肯定會給你提前準備!”
“等著!”
抬手捏溫魚鼻子下,欒惟京去了外屋。
溫魚趁機穿衣服,不給狗男人犯事兒的機會。等欒惟京再進來,溫魚鞋都穿好了。
“叫聲好聽的我聽聽。”
手裡拿著紅紙包的壓歲錢,狗男人對小媳婦兒笑眯眯道。
這兩天溫魚看啥都新鮮,打心眼兒裡的歡喜,一把就摟住了眼前人,“欒惟京?京--哥~哥~?老公!欒先生?”
老男人的心喲,一下又一下軟的一塌糊塗。
單手把小媳婦兒箍在懷裡,額頭壓在溫魚的肩膀頭,欒惟京啞著嗓子幾多無可奈何,“想要老子的命,你就明說。”
看來是愛聽,溫魚笑得心花怒放,“嘿嘿……命不要,給壓歲錢就行。”
還得去那院兒,欒惟京摁著小媳婦兒狠狠親了口,才放人,“等著。”
欒惟京穿衣服,溫魚偷摸去外頭打開了紅包。
張張五張四偉人百元大鈔展開,溫魚樂得趕緊捂住了嘴巴!
五百塊錢呀!
1981年的五百塊錢呐!
磕個頭能換來彆人家可以娶仨媳婦兒的壓歲錢,溫魚想天天給他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