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不知道這說法,尋思著高低給婆母磕一個,“媽!新年好,給您拜年啦!”
來來回回又是仨。
這給洛鬆蘭高興的喲,直接激動又掏出來一個,“這是你爸的!夠了夠了,趕緊起來。”
溫魚朝著欒閏文又磕了仨。
欒四民一看今年有雙份紅包,說啥都得要。
“媽,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小兒子在這裡給您拜年啦!”
溫魚咋磕的頭,他就咋磕。比溫魚跪的更乾脆有力。
洛鬆蘭被逗得合不攏嘴,“你起開,剩下這些是我孫子孫女的!”
欒四民撲過去立刻抱住洛鬆蘭的腿,“媽,親媽!全家福,不能把我落了呀!”
打開溫魚紅包的欒惟京踢了一腳三弟,露出了裡麵的五塊錢。剛才還說要臉的欒三軍直挺挺跪到了洛鬆蘭的麵前,把剛才溫魚說的那串話學了個十成十。
五塊錢,一名普通工人一禮拜的工資。
雙份……
對人均五毛兩毛的壓歲錢時代來說,最大就是一塊錢了!
有倆叔叔學樣,下頭仨小的趕緊去溫魚跟前學話。
以至於洛鬆蘭又去準備了紅包,最後連幾個兒子都有份。
“哎喲,你們可彆鬨了,該去祠堂的去祠堂,該串門的串門兒去。”
小老太眼淚都笑出來了,甭提多高興。
掏錢都掏的開心。
安抗美扶住了溫魚的肩膀,“大嫂,托你的福,我竟然也拿到了壓歲錢!”
她是真有點稀罕這個嘴甜的小嫂子了。她嫁給欒援朝頭三年也有新媳婦錢拿,她不吃醋。
可是婆母居然一視同仁給了她紅包,安抗美能跟人炫耀一年!
雖然她知道,小叔子們起哄把婆婆給哄高興了的成分更大一些。
一家有一家的規矩,溫魚初次在欒家過年,光顧著高興了。
欒縱添領著欒盼盼和欒逐元往祠堂跑,洛鬆蘭帶著倆兒媳開始串門。欒惟京他們哥四個跟在欒閏文後麵,路上碰到本家的打了招呼,就結伴往祠堂同行。
走家串戶的拜了年,已經十點半,開始準備村子裡人最看重的團圓飯。
哪怕哥兒倆年前在打架,大年初一這一天也要坐到同一張桌子吃飯。
這是當地的規矩。
溫魚年前油炸了鮮奶軟麻花和芝麻脆,打算當小零嘴兒吃,過來這院兒端。
她還沒裝好呢,欒三軍和欒四民領著仨孩子過來了。
一進屋,欒三軍和欒四民就跪到了地上,“嫂子,新年好!我們來拜年。”
過了年也才20歲的溫魚個子仍舊保持在一米五八,看著倆二十多的小叔子給自己磕頭,溫魚都想和他們一起磕!
小冤種,“趕緊的,還有我們仨呢!”
溫魚悟了,趕緊去書櫃拿事先準備好的紅包。
幸虧她包好了要給娘家那邊幾個孩子的紅包,正巧四個人,不多也不少。
至於小冤種?他的比彆人的稍微多一點,溫魚尋思著,要不要給他換個和大家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