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晚霞漫天,鬼斧神工的天色,是小冤種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放學看到令人沉醉的美景,欒縱添就悶頭狂奔了家。
從他喊人的語氣裡,能判斷出要表達的情緒。
著急,卻不是什麼壞事,“來啦!”
應著聲,溫魚邁腿出了屋子。
跑進院子裡的小冤種把溫魚往門口拉,“好看死了!還會變!剛才那裡還有個樹呢!”
跑到大門口,站在街上指著太陽落山的地方,小冤種激動朝著溫魚比劃,“那麼大呢!旁邊還有個仙人在澆樹一樣。”
美景總是能令人心曠神怡,溫魚也不意外,脫口而出,“真不賴,明天是個大晴天。”
“你咋知道?”
小冤種好奇。
溫魚,“老俗話說的呀!早燒陰晚燒晴,這叫火燒雲。”
“火燒不是給人吃的,雲咋還叫這個名兒。”小冤種說罷,就跑去奶那院兒喊人了。
隨著和小冤種的接觸,溫魚覺得她改觀了。
聖父還是那個聖父,她卻沒了以前那樣的強烈抵觸看法。
他在做的,隻是比普通人過分心善了些,替人著想了些,更熱情積極了些。
不多會兒,欒縱添就回來了,不過,情緒明顯沒有剛才那麼高漲,“你還在看啊?”
溫魚仰頭看天,“要是有個照相機就好了,能拍下來。”
小冤種不知道啥是照相機,他卻感受到小後媽也喜歡看好看的雲了,“是吧?奶就不懂,還說她都見多了,沒看兩眼就回屋了”
看來是小冤種跟人分享失敗了,溫魚故作好笑,“你也不想想你奶都多大年紀了,肯定比咱見過的多呀!”
欒縱添琢磨了下,是這麼個道理哈!頓時樂開,“等我學畫畫,給你畫下來!”
——
自打知道小媳婦兒有了身孕之後,欒惟京就更不想叫她操勞了,洛鬆蘭也經常有事兒沒事來這院看看。
對婆母溫魚不敢說什麼,也明白小老太的擔憂和關心。可是對狗男人,溫魚卻是敢直接黑臉的。
“你又把人給我支走,是不是要奪權?!”
以前不知道自己肚子裡有娃那會兒,她還不覺得累也不犯困。難道真的跟醫生說的一樣,因為心理作用?
要不然怎麼解釋她第一次嘔吐和第二次嘔吐間隔時間那麼久?
溫魚潛意識裡忽略了第一次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就覺得不對勁,很奇怪。
醫生便說,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反應也不一樣。她可能是因為先前誤診,沒了心理負擔,身體就沒有傳達那個信號。
睡個午覺起來,發現約好的人不在,等了會兒仍然不見過來。對方不是個言而無信的,溫魚就要找過去。
誰知道狗男人說,她睡覺的時候人家來過,他叫人走了。
見小媳婦兒反應挺大,欒惟京趁機說出了自己最近的感受,“為啥我總覺得——遲早有一天,你得丟下我?”
溫魚快速反應過來,捧住了老男人的臉,“想啥呢?我把自己丟了也不能把你丟了呀!”
她都決定順其自然了,原文女主有朝一日出現,她就見機行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若是真的無法扭轉原劇情的發展,男女主有了感情,她就痛痛快快和欒惟京離婚,帶著孩子繼續過她小富婆大老板的逍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