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鐵劈也是溫魚沒有見過的,長長的有三十多公分,防止燙手,拿著帶掛鉤的一端,像劍一樣,又沒那麼寬,隻有一指多寬,不鋒利。
“熟了,挑下去。”
洛鬆蘭已經擀好新的,欣慰著好大孫眼裡有活兒。
小冤種卻把擀饃翻了個身兒,沒挑下,“奶,再烙一會兒。”
烙著烙著,洛鬆蘭知道好大孫要乾啥了,“哈哈!對,多烙一會兒。”
烙時間久了,就成了焦脆無比的美食。
等欒閏文從外頭回來,大家開飯。
欒惟京沒有點兒,偶爾耽擱回來晚也是有的。婆母這院兒給他留了飯,吃過後,他才回家。
前腳欒惟京進門,後腳羅吃水就喊了欒縱添。
欒縱添伸著腦袋往外看,“叔,乾啥?”是不是找錯人了?
羅吃水沒打算進屋,“走呀!摸知了去!”
夏天都穿的薄,自己在家穿的隨意,小嫂子還懷著孕,他就不進去招人煩了。
欒縱添聽其他小夥伴兒說過摸知了,他沒去過,“這會兒去能摸著?”
羅吃水帶著任務來的,一把摟住了小冤種的肩膀,“這會兒正好!馬知了正脫殼呢!挨著樹找,運氣好一棵樹上能摸兩三個呢!”
這是大實話,羅吃水不哄人。
“就是,小添,外頭現在可涼快了,多出來玩兒玩兒。”羅吃水不是自己來的,還喊了人。
欒惟京在燭光搖曳的屋裡不說話,溫魚還奇怪呢,他咋不出去看看?
不是他的哥們兒?
外頭,小冤種遲疑,“我去拿手燈。”
“行!再拿個小兜,把摸到的知了都裝裡頭,回頭放火邊一烤,全是肉。”
沒吃過知了的小冤種,“……”
和羅吃水一起來的已經嘴饞了,“哥,喊上京哥一起吧,把路邊兒的全摸回來。”
京哥乾啥都厲害,想多吃點。
小冤種還在琢磨要不要把小後媽叫出去一起玩兒呢,就聽羅吃水說:“京哥累一天了,你就不敢叫京哥歇歇是吧?”
那人小聲嘀咕,“那等會兒摸到馬知了,給京哥補補。”
他爹都不去了,小冤種就不喊魚姐了,“我和水叔他們一起出去摸知了,等我滿載而歸!”
他能不能滿載而歸不知道,欒惟京知道小媳婦兒能滿載。
有人的時候老男人不出去,人家走了他去送,溫魚正尋思著不會是跟羅吃水鬨矛盾了吧,就聽到了鎖大門的聲音。
電光石火間,溫魚趕緊跑到了小屋!
狗男人!他居心不良!
沒聽到老男人進屋的動靜,溫魚正納悶兒,院兒裡傳來了水流聲。
得,還知道把自己先洗嘍。
老男人不容易呀,衝了好幾遍,上手翻翻洗洗好幾遍,才擦乾淨身上的水進屋。
當屋空蕩蕩的,隻留下一根燃燒的蠟燭,“溫溫,出來。”
溫魚能自己走出來才怪!她想到了今天白白來之前看到的恐怖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