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風雖然淳樸,可還是有貪嘴手腳不乾淨的家夥存在的。
溫遇青沒跟家裡人說過,今天是溫牧時過來,要去小妹家,他才張嘴,“我用爛樹葉還有紅薯藤蓋著了,看不出來。”
專門在地裡看著,反而容易招賊。
他總不能晚上也在地裡看著,那不是一兩天的事。再者有那麼高的小麥擋著,沒人注意。
哥兒倆去地裡摘了個成熟的瓜,用舊衣裳裹著,放在高勝英給的竹筐裡,溫牧時一個人騎著車去了妹妹家。
與此同時,沒敢停歇半分跑回家的蔣五星迎麵被扇了一巴掌。
“叫你伺候你舅,你瘋跑去哪野啦?!”
蔣母滿嘴的口氣直往被打懵的蔣五星臉上噴,“逼養的龜孫,我供你吃供你喝,我是供大爺了?”
又是兩巴掌打在蔣五星臉上,蔣母蹦起來扯他頭發,“我還沒躺床上不能動,你就要翻天!光吃不動彈的鱉孫,往後把嘴掛起來吧!”
說著,蔣母的手照著蔣五星的嘴擰了起來。
而一旁,特意等在家裡看戲的蔣傳宗勾著唇角,冷嘲熱諷,“喲喲喲,媽你可下手輕點,破相了有人心疼。”
蔣五星還不知道,蔣家把他賣了個好價錢。
皇子村有個生不出兒子的家,看上了蔣五星的容貌,聽說他讀書好人聰明,也知道蔣家是怎麼虐待他的,不可能叫他上高中,就提出叫蔣五星去家裡當上門小女婿。
那戶人家說了,就當要個年齡大點的童養夫。
說好了,隻要蔣五星點頭,一把給蔣家40塊錢。
蔣傳宗之所以發酸,是因為他看上村花了,村花家的人沒看上他,反而要撿來的野種。
蔣五星被抱來的時候,蔣傳宗已經四歲多了,加上家裡人長久對弟弟的態度,他就多少知道點。
蔣母聽了親兒子的話,不再扇臉擰嘴,改為掐擰蔣五星身上的肉。
彆說旁邊有蔣傳宗這個隨時會加入的威脅在,蔣五星一米六不足的個頭,不到七十斤的體重,根本就不是潑婦蔣母的對手。
他愣是一聲疼沒有叫喊,被蔣母劈裡啪啦一頓打。
因為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他習慣了。喊叫隻會叫蔣母打的時間更久一點,發泄的更痛快些。
從前他會頂嘴,會質疑,會反抗,換來的都是毒打,他就自己琢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