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沒說,小冤種趕忙按照護士說的辦。
他跟著推車床走,邊搓著溫魚的左手,邊擔心右邊,“五星,你給魚姐搓那個。”
他不想看小後媽抖,他想讓他小後媽臉色紅潤,健健康康的!
溫魚恍惚中有些意識,能聽到周圍的說話聲。可是她又體力透支的厲害,完全睜不開眼睛。
蔣五星抹去所有的不自在,和小冤種一左一右給溫魚搓手取暖。
給小嬰兒躺的高高的小鐵床推進來,護士對隋增嶽輕聲道:“本來今天就能直接出院的,但是產婦的情況需要留院觀察,晚上留一個人陪護就行。孩子的話,我們會幫忙照看一二。”
小冤種直到現在都沒有靜下心來,他魂兒還在半空中飄著。
蔣五星知道隋增嶽不是溫魚家的人,便對小冤種道:“我一會兒回去,叫人送你奶奶過來。”
小冤種點頭,“嗯嗯。”
眼巴巴看著小後媽,生怕她不小心斷氣。
繼續搓手,比剛才熱了一點點。
護士出去後,隋增嶽瞧著小冤種有點想笑,“這麼關心繼母呢?”
小冤種又看了眼隋增嶽,心裡對頭前送他們來醫院的隋開疆是感激的。可是他這會兒不想說什麼漂亮話,就簡單幾個字,“謝謝你和……剛才那兩位叔叔。”
小後媽怎麼還不醒?咋還在打顫?到底護士說的‘一會兒’是多長時間?
隋增嶽看看小嬰兒,不再逗欒縱添。
說來還真是緣分,包小嬰兒的裹被,還是隋增嶽從溫牧時那裡拿的。
司機去找他,說明了情況,他立刻就想到了給妹妹準備生產用品的兄弟。
這不,就搶了倆過來。
要是給溫牧時知道,產婦就是他妹,他估計悔死了沒把所有東西都讓他搬過來。
溫魚一覺醒來,洛鬆蘭已經在病房裡。
“出門左轉能接開水,衝奶粉要用手背試溫度,記住了記住了,我馬上叫兒子回家拿暖瓶。”
小老太已經拿了能想到的所有東西,真到了用到的時候,還是有遺漏。
“魚姐!”
守在床邊的小冤種看見溫魚睜開眼睛,立刻喊了出來。
洛鬆蘭抱著小小的娃娃轉頭,忙靠了過去,“魚魚,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抬手摸了摸溫魚的額頭,不燙,脖子上也沒有汗,洛鬆蘭又道:“難受了一定要說,彆不好意思。”
十幾歲的大孫子在,洛鬆蘭怕小嬌嬌兒媳難為情,“小添,出門左轉,你去外頭接點水過來,給魚魚喝。”
下巴朝著帶過來的碗抬了抬,小老太示意他。
奶在,小冤種本該心裡有底的。可是大概是因為小後媽睡的時間太久的緣故,他有點不敢走。
溫魚朝他笑笑,“少接點,容易涼。”
護士剛要發火,小老太抓住了她,“再去食堂問問飯啥時候做好,等會兒去給魚魚打飯。”
小冤種看看小後媽,拿著要接水的碗出去了。
洛鬆蘭一手抱著小孫孫,一邊笑著對護士道:“我記著呢,24小時後才能喝水。”
轉頭,洛鬆蘭看向了小嬌嬌兒媳,“魚魚,脹奶了沒有?疼的厲害不?”
病房外的走廊裡,欒三軍坐在連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