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東頭
白白前腳出門,後腳暫時閒在家裡的姚子恒便把被褥拆了下來,拿到壓井旁邊準備洗洗曬曬。
上房屋的姚母隔著竹門簾看到兒子竟然這些都替兒媳婦乾,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直接‘哎呦’了起來。
她叫了好幾聲,壓水的姚子恒都沒能聽見。
姚母看著外頭停下來空當,再次病態呻吟起來。這下,大孝子姚子恒趕緊進了屋,“媽,咋啦?”
姚母捂住心口,佝僂著腰,裝得頗像那麼一回事,“咋啦?你說我咋啦!”
姚子恒上前要攙扶她,姚母一把將他揮開,“彆人家娶媳婦,都是孝敬公婆,對自己男人好的,她倒好!自己往外頭跑那麼歡,洗衣做飯的事都丟給你做!”
“沒有丟給我!”姚子恒也拔高了語調。
他已經被母親嘮叨煩了,因為一個孩子,母親和白白中間有了深不見底的隔閡,他早就感覺到了,白白待他母親不像先前。